静坐于世界树的大慈树王自然清楚秦微光是意识回归立刻就来找她了。

这一出，她还帮了点忙。

“所以你的本该在七月回归的意识拖到了十二月，是又看到了什么？”

世界意识应该不会再给她看什么了才对。

躲开少女形态的大慈树王的拥抱，秦微光盯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你就说，是不是。”

大慈树王知道在这件事没说清楚，她是不可能触碰到眼前的她。

可惜了，她还想安抚一下。

“微微，想必你也了解过，禁忌知识的危害，如死域，如魔麟病。”

“当年为了驱逐禁忌知识，我创造了统合人类智慧的装置，即虚空。”

“一开始很顺利，但后来，世界树遭到了污染，与世界树意识相连的我，同样无法逃避。”

“唯有让世界彻底遗忘我，才能将禁忌知识彻底驱除。”

“一旦世界树损伤，受到波及的，将会是整个提瓦特。”

“所以我折下了世界树最纯洁的枝杈，为的便是将我彻底清除。”

秦微光看着眼前瑰丽的世界树，想着异界所见。

“世界的修复能力有限，纳西妲并不能完全代替你，她自诞生起便被囚禁五百年，所有知识仅限于理论，这般做，被遗忘的，不仅仅是你。”

“替代你而存在的纳西妲，过去的一切也同样被遗忘。”

“记忆、知识与能力不相匹配，你要她……如何去做好一位存在数千年之久的神明。”

见她不生气了，大慈树王上前一步，靠着她的肩。

“这个很残忍的办法，一度是我唯一的解法。”

“但现在，我有了另一个选择。”

“好了，纳西妲他们来了，我一同说给你听。”

在世界树下看到秦微光的时候，纳西妲和荧都很震惊。

“你终于来了，轮回后的我。”

还是这句温柔的问候，将二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大慈树王微笑着走向纳西妲。

“是揭晓一切谜题的时候了。”

小意识也跟着来了，乖巧的坐在秦微光脚边，看着眼前这两位神明交谈。

——

“现在的我也只是意识存在，真正的我，已经死去很久了。”

“别哭啊，纳西妲。”

大慈树王拥抱着纳西妲，感受到她在颤抖。

大慈树王的语调一如既往的温柔。

“从创造你的那一刻，我就一直期待着能这样与你对话。”

“你会成为比我更伟大的神明，在此之前……”

“无需担忧和害怕，我会陪着你的。”

看见怀里的小姑娘抬起头看她时，那双饱含希望的眼，大慈树王回头看了眼小意识，而后她贴近纳西妲，额头抵着额头，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

“死去的，是大慈树王，而阿慈，会永远留存。”

有的选她又怎么会舍得让她怀里的小姑娘一个人。

这五百年里，她的孤寂，她的努力，她的噩梦，她的失落……

她悉数看在眼中，那一句句落寞的“生日快乐，纳西妲”她听在耳中。

她想。

永远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