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没走到房门前,就听见了里面不断传来的娇声和陌生男子激动之下脱口而出的粗鄙之语。更叫人难堪的是,那屋内的女声竟然顺着男子的粗鄙之语应和,即便在座众人都修为高深,一时之间都有些……蚌埠住自己的脸子了。
乔装打扮前来赴宴的仙帝脸色比之两日前还要难看,也不管隐瞒自己的身份了,直接从人群中冲了出去,砰的一脚踹开了门。
满屋的旖旎暧昧之气扑面而来,床榻上赤条条激情大战的五六道身影在巨响中齐齐顿住。
人群中,站在景钧身边看戏的月玄清捏着手中的帕子,用只有景钧听的见的声音,嘻嘻笑了一声。
景钧偏头看了她一眼,月玄清却是一副惊惶羞赧又极度无措的模样,脚步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尚芸已经毁了。”月玄清的声音毫无波动,沉静地与神识海中已经飘摇若柳絮,仿佛随时都要消散的付燕然,交接任务一般地说道,“秦裕安的灵脉,也很快就会被我挖走。他会比你当时,还要痛一千倍、一万倍。”
灵魂态的付燕然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却还是点了点头,对月玄清笑:“女帝姐姐,我相信你。”
人群乱作一团,月玄清带着景钧在戏剧的最高潮时悄然退场。
此刻的景钧知道,月玄清那恶毒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他的魔界也再没有被两界联合挤兑的可能了。
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月玄清就要离开了呢?他不安极了,紧紧地攥住月玄清的衣袖,用几乎祈求的目光看着她,眼巴巴的。
月玄清回头看了景钧一眼,神情淡然极了。她道:“还不是现在。”
景钧带着他小小的期许,问道:“那我可以跟你走吗……”
月玄清见状,只是偏了偏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他,然后告诉他:“我不知道。”
后来,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夜晚,月玄清单独约秦裕安出来见面。
她在荒郊野外,一刀又一刀地捅在秦裕安身上,直到将他体内那副来路不正的灵脉捅烂捅废再无修炼的可能,这才在青石板的路上丢下她手中那柄随处可见的凶器小刀,也丢下了奄奄一息的秦裕安,任由大雨冲刷掉她存在的痕迹。
死里逃生的秦裕安再也找不到月玄清的下落,还因为成为了废人失去了圣子的身份,再度沦落凡尘。
他将一切怪罪到了尚芸头上,对她进行了PUA。
后来,那间原本的婚房成为了尚芸做皮肉交易的地方,而她挣来的钱财,全都给秦裕安用来去青楼花天酒地与买醉。
百年后,秦裕安潦倒了半生后老死家中,尚芸也因为不明原因暴毙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