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实验品，我们实验品又何苦为难实验品呢？”月玄清强行将噩梦妖镰转了过来，令她看着自己。

她晶紫色的宝石眸子耀眼极了，眼角微微上挑，看起来玩味又不屑。

一直不言语的噩梦妖镰听到月玄清说的话，猩红的双眼针缩，随即不顾月玄清制掣她的巨大力量，发了疯似的伸出了双手抓挠，试图将月玄清的眼睛扣烂似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恨意。

她口中发出了走兽穷途末路时凄惨又哀怨的嚎叫，似乎已经完全不会说话了。

“看来想要与你沟通，有些许的困难呢，前辈。”月玄清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了一些，似乎在笑，可是她的笑容中好像又充彻了刺骨的杀意，扎的噩梦妖镰一愣。她眼中透露出了瞬息的茫然，然后仿佛失去了浑身所有的力气般，垂下了自己的双臂。

“你知道就好，毕竟我可是你的直系后辈。你这个‘兵主’的失败品。”月玄清随手将噩梦妖镰丢向一边，她的第二伴生兽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好像一根绳子般将噩梦妖镰结结实实地捆扎住。

噩梦妖镰眼中的茫然飞快地浮现又消失，而后似乎是被月玄清的哪句话刺痛了敏感神经，又疯狂地挣扎嚎叫起来。但是她越是挣扎，白骨游蛇的捆扎越是紧。

月玄清从被噩梦妖镰创出来的满地凌乱中随意捡起一把塑料椅子，坐了上去。她抱着怀里的小熊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满身狼狈，血涔涔的女人。

她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噩梦妖镰的挣扎趋于平静。看着噩梦妖镰抬起头，眼底最后的光芒熄灭，用她空洞的双眼，看着自己。

“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们吗？”月玄清这会儿却是笑了，好看的脸舒展，再没有之前的半分愁眉不展，愉悦万分。

“你们，六千多年，一共三百多万个实验体。”她的笑容收敛，精致的脸上瞬息染上阴鸷与疯狂，“这么多废物。”

“没有一个成功的。”

“如果你们，你们之中但凡有一个……”

“我就不会……重新将你们失败的所有痛楚，一一品尝个遍。”

噩梦妖镰的双眼中，倒映出月玄清晶紫色的宝石眼。那双眼中，跃动着，燃烧着，滔天的怒火，无法平息的怨毒。这些毒药足以让任何人抛却理智，落入疯狂。

她惊恐于月玄清。

这个分明是成功品的存在，对自己深入骨髓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