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力量耗尽，再次陷入了瘫痪状态。

她冲过去被一道风狠狠掀翻。

“这就是古代，那长气鼎盛时期，绝顶的养气士！”商杜陵像是进城的乡下人，与此对比她过往目睹的与天魔之间战斗，两边完全没有可比性。

大门中的景象消散后，原本修复的石块再次纷纷落地。

商杜陵在里头发现了一个规律，这些石块这一次在地上排列出了一个图形，一个双眼生火的骷髅头。

一切尘埃落定，但是经历过方才一切的人，仍是久久不能苏醒。

还在海底，没能游上来。

“原来是这样。”商杜陵一个念头，如果她看到的画面是真，那就说明，白须老头说错了！他的臆断，那根本不是真相。

这两个大能决定着各自与追随者们的命运，并非是凡人赌鬼的伎俩，而是所谓的“借命”，请求九重天的天道意志……

而胜负手，也从各自的角逐，变成了借术，能借来多少？借的越多，胜算越多，若是天地长河都不肯借，那就说明，这一局已经大败。

就在这时，一个叫声惊醒了她，是那白须老头突然跳起来：“放开我！”

“你要做什么？”商杜陵只当他恼羞成怒，连忙护住墨启。

哪知白须老头却是恭然一拜，心悦诚服，蓦地叹道：“老夫在这七圣观钻研多年，钻研大夏学宫的爬行文一辈子，自以为天下无敌，没想到还是一只井底之蛙，惭愧！”

墨启谦然说道：“老先生抬举在下了，若非老先生您的收集整理，也许我根本不会认为这是一段有意义的碑文，匆匆就走过了。”

“不知墨先生，您的古界文是何人所教？”白须老头虚心地问道，“高徒背后定有名师！您这个样子，难道说已经不在人世了？”

见墨启不愿透露，白须老头也不再强求，说道：“回观里前，我就住在山下的村庄里。今儿晚了，墨先生兄您有空可以直接去那里找我。”

墨启目送这师徒二人搀扶着，徐徐下山。

白须老头身上没有了一开始的神采，就在墨启以为他很受打击，山路间又传来他爽朗的大笑声。

墨启会心一笑。

商杜陵道：“这老头，倒是有点疯癫味。”

“学疯了吧，入了魔才成了活！”

“墨启，咱们走吧。”

“你信不信，我们二人的性命，也许就落在这一人的身上。”

“可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呀。”

“他也许就是我们苦心寻觅的七圣观主。”

“你是说他在演戏？”商杜陵再次看去。

“他是疯了，不得不疯，不疯就要被庙里的七圣给吃掉。”墨启说道，“且看我逼他！”

一道气龙直冲神海，白须老头却是不躲不避。

墨启还是不愿放弃，但他此番极限试探，但白须老头还是没有反应。他不得不停止猜想，也许只是巧合吧。

“看来真正的七圣观主，得知邓陵老祖来了，也吓得逃之夭夭。”

可那白须老头那深邃的眸子里，在闪烁着深海一般的幽光。商杜陵忽然觉得，这种锋锐的眼神，并不是一个沧桑老人会拥有。

方才借着那一阵仙界风沙，她恍惚看到一条气龙，远远飞来，渐渐与这老者合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