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哥舒远志的眼睛燃起怒火,“你给我兄弟喝毒药!你疯了!!!”他摇晃着雪漠的肩膀,“那可是大漠的剧毒之物啊!是没有解药的呀!”
“如果我兄弟死了,我非杀了你为他谢罪不可!”哥舒远志怒吼着。
“哥哥!”雪漠竟然笑起来,“你不要急了嘛!”
“我怎的不急!”
“他不会死啦!你就放心吧!”
“你?!你又再捣什么鬼?!”
所有人几乎都惊愕了,被她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其实呢,”雪漠顿了一顿,“我怎会真心想杀他。”
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作何反应。
“大哥!你去看看嘛,我给他喝的可不是真的断肠散。”
哥舒远志松开她臂膀,转头附身拾起落在地上的瓷碗碎片,仔细端详了一下,又送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才把瓷片放在地上,起身的他一脸哭笑不得。
他走到雪漠旁边,用食指在她脑门上狠狠一点,“你这丫头!我真是服了你啦!”
这时的正稷,仍然感到肺腑里一股热流在火辣辣的流窜,只是已经不再恶心了。
他和蝶舞呆呆的看着兄妹二人,已不知如何是好。
哥舒远志走到正稷面前,双手拍着他的肩膀,忽然大笑着说:“兄弟,看来我这妹子还是真心待你好呀!”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放心!你不会死的!而且必定会功力大涨!我妹子给你喝的哪里是断肠散,她给你喝的那可是我们草原的圣物,可以起死回生的神药啊!”他乐呵呵的望着正稷,“这种药,在草原也是非常稀有,是历经世代传下来的,名叫“戈诺尔”,虽然味道浓烈,但是胜在珍贵稀罕,传说中只有草原的王才可配得到它,喝了它不仅会延年益寿,武功内力也会大涨,可谓是稀世珍宝啊!”
说到此处,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哥舒雪漠,她站在屋中,脸上的怒气似乎已瞬间烟消云散了,红云飞上脸颊,竞多了几分娇嗔,“我呀,哪里有这么狠毒!只是心头的气到今日也还没有消呢,所以才要故意难为你一下!”她目光灼灼盯着正稷。
正稷有些不好意思,拱手道:“谢谢雪漠姑娘不杀之恩!不过你先前给我们茶里究竟下的什么药?请给蝶舞尽快喝些解药吧,我担心她身体支持不住。”
“你就忘不了她!我给你们喝的药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稍后就会自行化解了。”雪漠还是有些怨气。
“当初你害我伤心,如今我就是想要看看你对这丫头是不是真心的,所以才用断肠散试你一下,没想到你们两个抢着要喝毒药,看来彼此还真的要生死相许啊。”
雪漠又走近蝶舞,上下打量着她,“我真的就不及她好看吗?”
哥舒远志连忙把她拉开,“傻丫头,别再问了,在大哥眼里,你就是天下第一美女!”他打趣道。
“哥哥!”雪漠嗔怪道,“你不要总向着外人嘛!”
“好啦好啦!不要再难为我兄弟了,赶紧让他们小两口好好说说话吧。”说着,哥舒远志拉了雪漠便往门外走去,雪漠极不情愿的被拉了出去,众人也都跟着出了门。
正稷将蝶舞拉到怀中,紧紧抱住,“你受苦了!”他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
“没什么,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刚才差点吓死,以为你真的喝了毒药。”蝶舞止不住抽泣。
正稷捧起她的脸,仔细端详着,用手替她轻轻擦拭泪痕,“要是知道那药对身体好,该给你喝了才是。要不,你现在将我吃了当补药可好?”
蝶舞听了,脸刷的一下泛起红晕,又好气又好笑,用手揪住正稷脸颊使劲捏了一把,“不许胡说。”然后将头深深埋在他臂弯中。
正稷见她破涕为笑,心中便像三月的春风一样豁然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