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在他脖颈轻轻摩擦,老狐狸终于有些害怕了。
“哎呀哎呀,我就告诉你嘛,本来嘛,咱们也是一家人,”他呵呵苦苦笑道:“当年你师傅我呀也是很想尽忠报国,报效朝廷的,无奈总是没有机会,后来有意接近宋琨成,希望他能提携提携,便特意赶到京城拜会,那日还带了礼物他去府上,岂料那小人跟我摆谱,完全不将老子放在眼里。他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定是看不上我衣衫朴素,老子也懒得理他,话不投机便告辞离开出了城。不想当日气候突变,竟下起了大雪,也罢,我便在城外客栈住下了,准备雪停之后再启程。
谁知第二天雪越下越大,竟没有停歇的迹象,看来又要再等上一日了。
正睡到半夜,忽然有人敲门,有亲信送来消息,说城门忽然被封锁,还传出要诛杀男婴的消息。
我在京城也算耳目众多,早听说先皇后怀有身孕,此时忽然封锁城门捉拿婴儿,从中不难嗅到玄机,我猜测那个被追杀的男婴身份一定很特殊。
忽然意识到,或许可以从中找到什么机会,于是决定连夜赶到城中刺探。”
“既然城门已封,为何还能进城?”
“当时也是侥幸心理,老子耳目众多,想着凭我这一张脸面,总不至于进不了城,总之是决定试上一试,因此连夜赶来。
不曾想,半路竟然遇到了一队人马在追一辆马车!
出于好奇,便一路追踪,后来居然见到了宋琨成那小子!原来就是他在亲自带人追马车,当时便明白那马车中的人必定非同寻常。
果不出所料,那马车上有一男一女,男的就是那个乡野村夫,女的不认识,后来才看明白,她是宋琨成的外室。
后来,情况混乱,双方发生争执,男的抱着两个婴儿跑,女的竟然被一箭射死。
我在远处观望,不动声色,一路跟随。
那乡野村夫带着两个婴儿一路逃亡,我紧紧跟着,看他抱的一个婴孩似是也中了箭伤,但又不能分清哪个是男孩,哪个是女孩,我想一定要抢到其中男婴,以此为筹码,不怕他宋琨成不搭理我。
所以后来才伺机掳走那个受重伤的男婴。”
“为何不早早去找宋琨成,将男婴交给他?而要等上这么多年?”
“提到这个我就来气,你师傅我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找上他姓宋的,那是他的造化,谁料那小子却不肯相信,不肯相信我手头的孩子就是那晚的男婴!
老子给他看男婴身上的纹身和伤口,他居然说是我自己做上去的?!这个老泼皮!”说到这里,邹竟沙恨得牙根痒痒,“他跟我讲孩子身上应该带着一个印玺!老子哪里见过什么印玺!”
听到此处,正稷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能在他手中侥幸活着,怕就是因为那方印玺吧,老贼没有印玺,自然得不到朝廷的信任,而杀了自己,便更没有得到印玺的机会,所以他才会一直养着自己,并等待时机找到印玺。
“你看师傅把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也别难为我老人家了。”邹竟沙谄媚的笑着,“你现在也成了云峰派的掌门,又是武林会盟的盟主,无论如何师傅我脸上也是有光,若不是当初我救了你,怕是也没有今天,若是将来你能再创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那可是师傅前世积了大德啊!”
“你且住口吧!”正稷嫌恶的望着他,“从今往后,莫要再跟我扯上关系,否则今日便结果了你性命!”
“哎呦哎呦,有话好说嘛,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我再问你,这次你们乘大船而来,究竟是何居心?!你跟那陈厚忠私下里又有何交易?”
“这个,这个……”
“快说!”正稷步步紧逼。
“这个嘛,这个我也只是奉命而来,一直以来那宋琨成都不给我机会,我也不能闲着呀,想着另辟蹊径呗,果然就被郭正臣看上了,当时他可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我开始帮他做些事情。”
“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