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蝶舞!”他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你在哪里呀?!求求你快回来吧!快点回来吧!蝶舞!蝶舞!”
但是,他的声音却被无情的波涛吞噬,再没有任何回响……
蓦的睁开双眼,又是一场梦魇,泪水再度模糊了视线。
彩蝶岛已土崩瓦解,被无情的大海彻底吞噬,他们在岛上的过往也随着那无边海水完全消逝,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难道一切都是一场幻梦吗?
难道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不敢相信,不能接受!
他绝望的想,或许真的再也见不到蝶舞了!
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平!为什么让自己一次次遭受这样的痛击!面对这样的结局!
回忆那天的情景,仿佛噩梦一般。
疯狂的捶打着身下的木箱,直到纷飞的碎屑将手扎得稀烂,却没有任何感觉。
声音嘶哑,头疼欲裂,心口疼的像要炸裂,一股股闷气堵在胸口,他用沾满鲜血的手捂住胸口,口中咸惺气息涌将出来,鲜血染红了衣襟,染红了身侧的水面。
绝望的哭泣着,哭泣着,仿佛要把这一生的苦闷都发泄出来,哭的天昏地暗,哭得昼夜颠旋,人生啊,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苦楚!
大仇未报,却已伤痕累累,人生有太多的不得已,太多的别无选择,太多太多,太多太多……
每一个选择都是艰难的,都是痛苦的,这其中的煎熬只有自己知道!
终究,只能将痛楚掩埋在心底,继续咬牙前行!
打开蝶舞留给他的锦盒,仍然抑制不住疯狂的哭泣,那锦盒中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另一方玉玺,也就是赵梅山的那方玉玺。
转眼已一月有余,自己浑浑噩噩,疯疯癫癫了数日,但是内心的征战从未停止过。
从此,他的心中又多了一道伤疤,这道伤疤注定是最深刻、最伤痛的存在,而且永远都难以愈合!永远滴着血,在心中隐隐作痛,不得解脱!
放弃,亦或是继续?
艰难的抉择!
但是,没有时间悲泣,失魂落魄注定不是他该做的,终将打起精神,因为他背负的太多太多!
三方印玺集于一手,只是个中玄机,却不得而知。
数日前,当他把三方印玺放在桌上,苦苦思索这其中奥秘的时候,梨花也在身旁,当日因脚腕扭伤,才没有跟去追杀蝶舞,因此躲过一劫。
玉玺色泽莹白,致密细腻,温润淡雅,三方合在一起,自然还缺了一角,但依照形状便可推断出,原来的玉玺钮交九龙,上面刻着的字迹却是一些繁琐花纹,即使将目前的三方合在一起,也难以辨认出上面是否刻有文字。
这点让人颇费思量,因为一般的印玺都是刻有文字的,而这上面却没有任何字迹。
那么这些奇特的花纹又寓意着什么呢?
“既然是印玺,那必定是可以印出图案来的,从刻面看不出端倪,不如拿来印泥,将它印在纸上,看看会否有不同的效果。”梨花提议。
于是,他们将那三枚印玺,蘸上印泥按在纸上,可是无论如何组合,仍然是一堆毫无意义的杂乱花纹。
“看来我们可能永远也参不透这印玺其中的奥妙了!”看着那印满印章的纸,梨花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拿起一枚章子,在纸上赌气似的随意按了一圈,新的章子叠印在旧章子上,层层叠叠,那张纸瞬间被印成了一张大花脸。
正稷趴在桌子上,无奈的叹道:“难道我们都错了吗?”
“什么?”
“我是想,我们都错了,或许这三枚玉玺并没有任何意义,你想想,单靠这三枚章子就可以扭转乾坤?让那狗皇帝轻易下台?那岂不成了笑话。”
“可是,民间一直传说着,三方印玺合璧,便可扭转乾坤,如若这印玺毫无价值,那为何会有这种传说?为何那狗皇帝还要四处追杀我们,难道不是想得到这些印玺吗?若是你说的那样毫无用处,一切岂不成了天大的悖论?”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正稷叹了口气,默默凝神,望着那一堆杂乱的印痕出神。
难道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