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命般的拿着土豆,手指翻飞几下,就把皮削的干净。
到了灶房,周秀绒把腌制好的排骨下锅,配合买的炖肉料,一起焖煮。
她坐在灶台跟儿,慢悠悠地拿着烧火棍翻翻木柴。
烧火不能缺了氧气,她把木头堆成中空,果不其然,蹭的火越烧越大,差点冲出灶口把她头发燎了。
“哟呵,怪有意思的。”
周秀绒玩火玩的起劲儿,锅里的肉汤炖的冒泡泡,香味传出来时,她这才记起,去崔世桦那儿端土豆。
最后,土豆掺进去煮,没过多久,又洒上一大把绿油油的香菜。
浓浓的飘香扑鼻。
嗯,真香~
给安氏和桃桃端了饭,这才回房。
一人一狗似在等她投喂,她把小矮桌放到暖炕,这才端饭菜上桌。
“瘫子,开饭咯!”
她的一声令下,崔世桦哪里还计较称呼,他毫不矜持地大口吃肉。
而周秀绒也端起碗,又给小狗抛了几块骨头。
吃的越发满足了,心里遗憾不能拍照,这可是她做的第一顿饭!
以往,她都是只记菜谱,从不下厨。
心里暗自盘算,日后做饭得让他来,免费的男仆,不用白不用!
紧接着,周秀绒感叹道:
“啊~烂漫不过世间花,慢煮光阴一盏茶。”
对面坐着的崔世桦,筷子差点拿不稳。
他几口嚼完嘴里的饭,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心里冷嗖嗖地发凉。
难道,西蛮军这时就在惦记他?
“我竟不知你会做饭,还会吟诗!”
他常年在沙洲卫吃着大锅饭,面对食物从不挑剔,几下子,那么大海碗的米饭被一扫而空。
周秀绒望着男人手里的空碗,脱口而出:
“你个老六忒能塞了吧!”
“鄙人不才,序齿最大。”
崔世桦迅速地将碗里剩下的几粒米也吃干净。
周秀绒低头望着自己碗里的饭才动几口,她完全被刷新饭桶的定义。
“吓人嘞,你还吃啊?”
男人点点头,周秀绒瞅了好几眼他那肚子。
“不是,你这腹肌怕不是假的吧?”
周秀绒震惊地质疑,而崔世桦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眼眸紧紧锁住她,以议论言之:
“似曾有人说过,拳头那么大,腱子肉硬邦邦!”
周秀绒满脸尴尬,她个大色迷,确实偷偷摸过他。
“第二碗是吧?小的这就去给大爷盛饭。”
崔世桦再次端起第二碗,只埋头狂吃米饭。
但周秀绒也就吃了小半碗,男人又吃空了?!
老天爷,活脱脱的血盆大口(?ò?ó?)~
难怪桃桃之前吓得连忙吞粥。
啊——
猪精投胎!!!
“你……你还要吃?”
周秀绒不可思议地结结巴巴。
崔世桦心虚地将空碗推过去,这次,他终于有点忐忑。
“没、没饭了?”
“有,还有。”
周秀绒端着碗又给他盛了一次饭。
男人吃得慢了,或许意识到形象破裂,慢条斯理的想要挽救。
“此餐甚妙。”
换言之,不是我吃的多,是你厨艺不错!
周秀绒:“……”
听到这种称赞,她对着一个猪精是说不出、好吃你就多吃点的客套话!
吃完饭,周秀绒窝在一把竹制躺椅上消食。
她卷走炕上的大棉被,裹得暖烘烘,手里还端着杯菊花水。
清丽的面容完全氤氲在暖暖的热气里。
仿佛还在那和平现代,悠闲地喝着下午茶,顺便心安理得地使唤猪精。
男人的情况与她形成鲜明对比——
崔世桦就靠在光秃秃没了被子枕头的炕头,乖乖的洗碗,顺道还搓了盆原身攒的脏衣。
这时,院子里的木头门被拍得哐哐作响,就差拿着锤头砸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