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崔世桦的剑飞出去的速度极快,即便有周秀绒的喊叫警示,清菏原也是躲避不及的。
还是程颂中途插手,触碰到了一点点剑尾,却也只是让飞剑,偏移了些微方向。
就差那么一毫厘,她就会当场毙命。
清菏后怕不已,鼻子一酸,眼睛霎时红了,当即泪流满面。
踩上剩余的几个台阶,扑上去,抱住周秀绒,哭着喊她:
“二小姐!”
清菏不敢相信,半晌才哆嗦着手,哭的稀里哗啦:
“二小姐……真的是你!”
“二小姐,清菏真的再见到你了!”
周秀绒拍着她的后背,不断的安慰她。
“清菏,别哭了,我好好着呢。”
清菏此时,就发现自家的二小姐盘着发髻,梳着妇人头,二小姐成亲了?!
周秀绒不愿与她在这二楼一直杵着,便带清菏进了房间。
而崔世桦,看到那婢女与秀娘竟是旧相识,他就没再过多插手,于是,忙着安排好程颂的事情,这才上二楼找周秀绒。
刚站在门口,准备敲门时,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道声音:
“啊?”
“二小姐,那熊瞎子似的男人是您夫婿?”
清菏一时还不能接受,她照顾过的二小姐,居然就这样嫁了人,还是那样一个地位低下、出身鄙陋的男人!
周秀绒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咳。
只见门被推开了,那个熊瞎子似的男人走进来!
清菏说人坏话,当面被抓,这人还是二姑爷,即便是个五品小官,可杀气太重,她吓得直哆嗦,当即跪地:
“奴婢清菏,拜见姑爷。”
崔世桦并不理她,踱到周秀绒身边,大拇指指腹,去抚她脖颈处的一抹红痕:
“当真是嫩,碰一下就红,昨晚的印子,到现在都没消。”
周秀绒没好气儿地拍开他的手。
“你去别的屋睡,我今晚和清菏一起。”
她不说还好,一说崔世桦立刻冷哼:
“你倒是一点都不粘我!”一面对那婢女道:
“起来吧,既然与我夫人相识,以后就好好伺候她。”
清菏虽然极想和周秀绒说说体己话,却也听出崔世桦的几分不耐烦来,她立刻回答:
“喏,伺候小姐是奴婢的本分,奴婢定不辱命。”
崔世桦冷冷地点出她话语里的错处:
“是伺候夫人,不是伺候小姐。”
“她是我夫人,不是你未出阁的小姐。”
这话更是凶巴巴的,让清菏感到惶恐,真不该之前瞧不起他的,这男人忒记仇,说话的语气里,总是隐隐约约带着威胁。
清菏带着哭腔,立刻道:
“喏,夫人,千户,奴婢这就退下了。”
周秀绒上前,拉住清菏的手,宽慰道:
“你别怕他,他就这副德性!”
“今儿回屋好好休息,我们以后多的是时间叙旧。”
清菏见此迟疑,刚准备点头应好,就见崔世桦凝眉望过来,她赶紧说:
“好,奴婢这就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