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不知道,那个悦来酒楼的女东家真是厉害,就你之前提起过的,给江县令治花的周秀绒。”
“她现在又开了一家彩虹花坊,那花坊里的绢花,真真做的极是好看。”
何师爷这才发现,妻子买回来的东西都是绢花。
尤其那水晶花瓶里,插着的双面异色和渐变的七色花,花瓣边沿,甚至还镶嵌着金粉,好看的令人咋舌。
何师爷觉得,这花要是也能进献给太后,怕是不会比那绿牡丹差。
“嗯,你喜欢,那就去买。”
“你跟着我,从蜀地一路来了这清水县,是我委屈你了。”
何师爷和韩影原本是蜀地人,何师爷寒窗苦读,终于考中了进士,可惜名次不高,只能被外放做官。
最开始,他本应是清水县的县令,可惜江海空降过来,他只能退居师爷之位。
他无数次的想过,就江海那样歹毒的畜生,实在枉为一地父母官,但他只能静静地蛰伏着,等待着江海翻车。
届时,自己才有出头之日,更能大展拳脚,将清水县彻彻底底地发展起来。
“不委屈,我知道相公有宏图大志,只是缺乏机遇,待到时机来临,你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韩影放下手里的花,跑过去拥抱了何师爷,她总觉得,认识周秀绒,会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
或许,她和相公的好运,也快要降临。
*
现在已经是夏季,天气有些炎热。
即便没有满头大汗,可厚重浓密的头发也会被汗湿,这时,彩虹花坊的绢花,与旁的仿造花就更加显出高下。
仿造花的底布会败色,自己看着不显,但和人一对比就明显了。
包括兰韵坊新出的鬼兰绢花,即便是白色绢布,在太阳热辣辣地照射下,那白色绢布竟然泛黄,变得脏兮兮了。
可彩虹花坊的绢花并不会褪色,甚至也不会变形。
一直戴在头上,还是跟新的一般。
就连摆在庭院里的盆栽和花瓶,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劣质改变。
如此一来,有些人家里的盆栽以及头上的绢花,还生锈了,被人看见,简直是贻笑大方。
一个犹如残花败柳,一个却屹立枝头。
不少人拿着东西,去找花贩退货,可惜,那些花贩子才不认账,只说那么多卖花的,谁知道在哪里买的。
这自然,让大众对摊贩上的绢花,产生了不满与愤怒。
而彩虹花坊,表面似乎并没有插手仿造花的事情,只是专注于绢花,这不,又上新款式花样了。
新出的一批绢花,如今着重于小件的头饰。
周秀绒直接招来几个擅长梳头的婶子,在彩虹花坊里,放置了桌位和座椅,以及铜镜和梳子。
服务升级为,每个在店里面消费的客户,即可以现场佩戴梳头。
这样周到体贴的行为,一时之间,更是让彩虹花坊的店里面挤满了人。
生意火爆到,不仅在绢花市场上抢占一席之地,更是领衔超越了不少传统首饰金银铺。
经此一遭,图便宜的那群人又涌回彩虹花坊。
彩虹花坊的生意,再度回归之前的红火,就连兰韵坊那边,令人稀奇了一时的幽灵兰,也拉不回大家前往彩虹花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