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绒直接走出彩虹花坊,看到那妇人和小娘子还没动弹,她回头说:
“走啊,不是要去兰韵坊嘛,我们一块去瞧瞧。”
妇人和小娘子愣住了,这女老板是要做什么?
两个人跟在周秀绒身后逛了一圈,不仅是县里面的仿花摊,还有兰韵坊,周秀绒在每个地方,都买了绢花。
继而有不少人认出了这是彩虹花坊的女老板,于是,哪里有热闹可凑,哪里就有人来人往。
不少买仿造花的妇人们好奇不已,也加入了周秀绒带着的队伍中。
最后,目的地自然还是回归了彩虹花坊。
周秀绒看到有太多的小娘子们都跟着她,明显是想看她故弄什么玄虚。
这时,她回身招了招手,让一旁的安氏和尹双儿,拿了自家花坊的绢花来。
“你们都过来瞧瞧。”
周秀绒在彩虹花坊中央,摆了一张大木桌,上面摆放着刚才从外面买回来的仿花。
最前面站着的那夫人和小娘子,就是嚷嚷着去兰韵坊的俩人。
周秀绒把自家的绢花、与兰韵坊的两朵绢花,捧在手里递给那小娘子看,都是同样的样子,同样的大小,甚至,乍一看去,也一模一样。
可若是再看过去,就能看出不一样。
颜色都是浅紫色,其中一朵颜色死板,绢布晕染的很是难看。
而另一朵,就看起来十分鲜活,紫色晕染的该深就深,该浅就浅,渐渐过渡下来,所以,看着很特别。
再看那花型,兰韵坊做出来的绢花,花瓣有些凌乱。
而彩虹花坊的绢花花瓣却是井井有条,虽也是卷翘有弧度,但这种弧度,看起来自然多了。
包括那花蕊也有区别,更不用说,上面的绿叶子,一个死气沉沉,一个苍翠欲滴。
周秀绒又陆续拿了街边小贩的仿花做对比,绢花的颜色造型,更是被衬得不堪一击。
她慢悠悠地解释道:
“我们花坊,是打响绢花市场的第一炮,自然不可能轻易让、别的小摊小贩仿造成功。”
“即便是仿造,他们仿的也是有形无神。”
“这就是其中的不一样,仿造出来的绢花,风吹日晒几日,就会褪色,可我们彩虹花坊的绢花,却不会。”
“既然各位小娘子和婶子们,都是舍得出钱买饰品摆件的,又何必选择劣质差劲的东西呢。”
“彩虹花坊要么不做,既然要做,就绝对不能砸招牌。”
“一分价钱一分货,我们这里的每朵绢花,都是每位绣娘们付出了大量精力和时间,才做出来的艺术品,自然价钱比仿花略高。”
“如果说,你们在场的各位,觉得无所谓质量,无所谓付出心血,那么,我们花坊也照样可以降价,去做那些粗制滥造的绢花!”
“可是,我开花坊的初衷也就改变了,我不愿让彩虹花坊沦为附庸,只想让它一枝独秀。”
周秀绒这番话,说的可谓是振奋人心,已经有不少小娘子们纷纷认同她的观点。
本来能来买绢花的人,就不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的乞丐,若是图便宜买一堆烂货,戴着那样的绢花出门,也的确有点丢人。
于是,人群中传来了议论纷纷。
“就是啊,哎,咱们又不缺钱,凭啥省个几十文钱,几百文钱的去买一堆腌臜货。”
“对的对的,还有那兰韵坊,除了有个幽灵兰镇店,那花坊里的花儿,做的真不如彩虹花坊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