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中原人极其擅长投壶射箭吗?如今连投壶都投不准,射箭想必也难登大雅之堂!”
“古赞,你小声些吧,万一这将士,只是故意让着哈蒂斯呢?”
有人故意大声道。
“你还不如说那程千户,是喝蒙了酒,丢了魂儿。”
“那么大的贯耳瓶,投壶竟投到外面去,这可是沙洲卫的千户,还是崔指挥使部下的精兵,谁能想到,竟如此外强中干!”
程颂心中惴惴,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心情,再艰难,他也得把剩余的九支箭全部投完,但成果极其难看。
十支箭里,只有一支投进了投壶。
投完之后,程颂的眼睛彻底红了,整个眼眶氤氲着泪水,欲落未落的可怜极了,程颂只觉得,无颜面对崔世桦。
他垂头丧气地来到崔世桦的面前,跪下请罪。
其实,这也不能怪程颂。
一个射箭的弓兵,需要无数的箭矢练习,才能练出好的准头和臂力。
同样,投壶也是类似,投壶这样的活动,本就是世家子弟们的娱乐活动,普通人压根没有必要去练习玩乐这样的活动。
程颂父母早亡,出身不好,家里条件也不好,他甚至连字都不认识,只有那浑身的天生神力,又怎能接触到投壶这样的活动呢?
就算他用尽全身力气,可投壶射箭比的不止是力气。
崔世桦没有怪罪他,“无事,起来吧。”
投壶赢了程颂之后,乌桓人的气势大胜。
古赞还觉不够,又看向了孔浩:
“这位也是崔指挥使手下的精兵吧,不如,也上来和我们乌桓的勇士比试比试?”
孔浩咬着牙,不知道该不该应征。
虽然这几年,沙洲卫的将士们都有在训练箭法骑术,但是,如果真的和哈蒂斯比试,谁也没有把握,说自己能够稳赢。
崔世桦的部下们面面相觑。
更何况,这是投壶,不晓得射箭的本事用来投壶、是不是触类旁通的!
“怎么都不动?”古赞大声道,“不会堂堂一个偌大的沙洲卫里,没有一个可以和我们一战投壶的勇士吧?”
崔世桦心中的火气越来越盛,脸色也越来越冷。
说什么,这次也得自己亲自来,杀杀乌桓人嚣张的气焰,这时,周秀绒却先说话了。
“不晓得古赞大人这些亲兵中,最厉害的就是这位壮士?”
古赞有些错愕。
小小一个宠姬竟然插手他们男人的事儿?!
但古赞还是自得地道:
“哈蒂斯是力气上的第一勇士,但若是投壶射箭,他只是略显出挑而已。”
周秀绒眉头一挑,好似好奇地问:“古赞大人,那他比你们在座的几位乌桓大人如何?”
古赞下意识道:“自然是我们几位大人的水平,更强一些。”
周秀绒紧接着又道:“妾身曾亲得崔指挥使的言传身教,于射箭一行,略有几分心得,干脆,我们不比投壶了,直接到外面的比武场,比试射箭吧。”
其中一位乌桓大人,不悦地道:“我等身份,还是男子,怎能上场同你一介女子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