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反应过来后,周秀绒脸都红了,都什么时候啦,她还跑神,于是赶紧收回眼睛。
地窖里很黑,有人点燃了火折子照路,可一瞬间,又灭了火光。
毕竟,里面都是粮食,绝对不能引发火灾,况且环境密闭,又在地下,也就更加湿冷,周秀绒不禁打了个寒颤。
身上湿透的衣服透着冷意,即便淋不着雨吹不着风,可地下的温度,实在太低。
崔世桦忽然伸手,用蛮力直接把周秀绒完全拽到自己身边,两条长腿将她紧紧夹在怀里:
“贴着我,就不冷了。”
周秀绒摔在崔世桦的怀里,被男人半拽半抱着,深陷在凹陷的粮仓处。
崔世桦的后背,就靠着麻袋装的谷物,他双腿一条伸着,另外一条屈起,把周秀绒抱得严严实实。
一片昏暗中,周秀绒清晰地听到了、崔世桦有力的心跳声。
“怦咚、怦咚……”
两人静默不语。
唉,周秀绒心想,这样的处境,好尴尬啊。
如果有人放个屁,就更尴尬了!
如此密闭黑暗的环境,只有他们两人没在说话,周围渐渐传来了戍卒们和乌桓人的交谈。
周秀绒咳了咳嗓子,“你……”
崔世桦立刻道:“闭上嘴巴,现在别说话。”
他不让周秀绒说话,周秀绒反而更想说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话。”
崔世桦低头看了周秀绒一眼。
“崔世桦!”
男人还在透过昏暗,试图看清周秀绒,从喉间发出一声:“嗯?”
非常性感。
周秀绒的声音越来越低,“崔世桦,你是不是快要过生辰了?”
一问出来,周秀绒的脸便有些发热。
仿佛她上赶着,要给男人准备生日礼物似的。
但又想知道,崔世桦的生日是何时。
崔世桦眉眼一弯,这小家伙,难不成要送他生日礼物?
也对哦,今年的他,就该及冠了。
过生辰?!
上一世,活到了四十多岁,也未曾正经过个生辰,那时,也没有人会陪他过生辰。
“七月初七,我的生辰在乞巧节那日。”
周秀绒愣住了。
我去,这人的生日和七夕竟然同一天?这也太凑巧了吧!
现在已是六月份了,也就是,还有一个多月就到他生日,还是满二十岁的及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