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京城,宸王府,一只海东青在夜色中飞进了宸王府的前院。
宸王府前院的侍卫吹响哨子,将不断盘旋的海东青召唤下来。
海东青安安静静的站立在侍卫的手臂上,等待侍卫取下它脚上绑着的信件。
侍卫取下信件后,一抬手臂,放飞了海东青。
接着,他看着那封信上印着的加急的红色标记,转身快速往后院奔跑。
宸王府书房,前院的侍卫将自己手上的信交给书房门口的人,由他拿进书房交给宸王。
“王爷,初一的紧急信件。”
坐在椅子上的宸王萧衍伸出修长如玉的手,初三立刻恭敬的将信交到萧衍的手里。
萧衍不急不忙的展开手上的信,待他看完信上的内容后。
抬起一双淡然的眼眸,看向摆放在门口的一盆兰花。
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初三也不敢贸然开口,初三看向萧衍,等着他的吩咐。
萧衍坐在玄铁打造而成的轮椅上,身上穿着一身一袭黑色的华袍,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形。
长长的墨发一丝不苟的束起来,用一顶成色极好的白玉冠固定,清华高贵。
他的皮肤雪白,鼻子高挺,纤薄而红润的嘴唇轻抿着。
一双完美的丹凤眼仿佛蕴含着万千星辰,让人不自觉就深陷其中。
举手投足之间,彰显着上位者特有的尊贵与冷冽。
他的五官长得近乎完美,却从那双看一眼就仿佛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
烟雾笼罩在他寒潭一样幽深的眸底,没有任何人能够洞察他眼中的一丝丝情愫。
他整个人也像他那他那幽深不可见底的眼眸一样,看上去神秘莫测,不可窥探分毫。
“王爷,初一说了什么?”
“他说,端王在安新村的那一处金矿,一夜之间,不翼而飞。”
萧衍淡淡的开口,他的声音很好听,空灵清透,清冷似玉,嗓音如沁入冰水般透彻,恍若千年寒冰般冷冽。
“金矿怎么会不翼而飞?”
“不知道,烧了吧,不用去管,反正,金矿又不是我们的。”
“是,王爷,按我说,那金矿消失了也好,端王最近仗着那处金矿没被皇上发现,纳为私有,真的是嚣张的很。”
初三得意忘形的嘲讽着端王,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什么地方。
“初三,你的话,是越发的多了。”
萧衍慵懒的抚摸着书桌上的印鉴,身上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寒冷,全身上下充斥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王爷恕罪,属下知错。”
初三自知犯了萧衍的大忌,立刻扑通的一声跪下,连连求饶。
“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初三战战兢兢的站起来,拿过书桌上的信,后退几步,心有余悸的转身走出书房。
萧衍看着重新被关上的书房大门,眉眼一片冰凉。
他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戾气。
走出书房的初三,走到院子的大树下,拿出火折子,烧掉初一传回来的信件。
他看着那一封信在火舌的吞噬下消失殆尽后,正准备转身离开,不曾想,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初三,你怎么愁眉苦脸的,又因为多嘴被六哥骂了?”
初三抬头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嬉皮笑脸的七皇子萧离洛。
萧离洛是萧衍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他还没到弱冠,所以皇上还没有给他封王。
他的五官和萧衍有五六分相似,唯一和萧衍不同的是。
他长了一双桃花眼,睫毛纤长浓密,眼睛纯澈黑亮。
和宝石一样闪烁着光芒,明亮有神,清澈温柔
笑起来的时候会变成弯弯的月牙,一笑起来满满的少年感。
初三对着萧离洛行了一礼,回道。
“是,是我自己多嘴多舌,死性不改,哎,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嘛。”
“初三,你也别伤心了,六哥又没有罚你,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找六哥有事。”
“什么事啊七皇子?”
“不告诉你,走了。”
初三看着萧离洛离开的背影,按捺下自己内心强烈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