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气弥漫了整个前院，暗红的的血液流淌在石板的缝隙里。

进来的所有男人都被杀死后，海棠她们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

每一个人都无比惊恐的扔掉手中的武器，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吓得不知所措。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白昙颤抖着声音问。

顾清玥淡淡的睨了一眼死相各不相同的尸体，无所谓的开口。

“找辆车来，把这些拉到城外的乱葬岗扔了，把地上的血迹用水冲干净。”

“是，小姐。”

白昙领命后，赶紧拉着身旁的玉簪出去找车。

她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像是生怕顾清玥再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

“海棠，你带着其他人去打些井水来，把院子冲干净，洗不干净的，就拿出去扔掉。”

“是，小姐，你们都和我走，快一点儿。”

院子里剩下的人都和海棠去了后院，顾清玥看着空落落的前院。

只有地上躺着的尸体在提醒她，她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可怕的事。

白昙和玉簪把尸体用车拉着出了城，剩下的人在家洗洗涮涮。

一桶一桶的井水冲在地面上，冲的血水流的到处都是，所有人忙活了大半夜，才堪堪收拾好残局。

“今天大家都累了，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顾清玥说完后就站起来转身往后院走，丝毫没有管海棠她们此时敢不敢睡觉。

这一夜，除了顾清玥睡得毫无负担以外，其他人都不敢睡觉。

她们甚至于不敢一个人待着，全部挤在一个屋子里，抱团取暖。

第二天一早，顾清玥到前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个的熊猫眼，每个人都在打哈欠。

她知道她们昨天晚上肯定一夜没睡，她觉得这很正常。

毕竟第一次杀人，总要让她们自己适应一段时间，等以后见得多了，就没什么害怕的了。

“看来，昨夜大家都没有睡觉?”

“小姐，我们不敢睡，只要我们一闭上眼睛，就感觉那些人在看着我们一样。”

玉簪躲在海棠的身后，战战兢兢的蜷缩着自己的身体。

顾清玥抬眼扫过去，毫无例外，每一个人都多多少少流露着一些恐惧。

“第一次杀人，这些反应都是正常的，想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不过才将将五岁的年龄，也是像你们一样的害怕。

可是，怕有什么用呢，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如果别人都已经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你再不反击，死的就是你自己。”

站在最后面的晚香听到顾清玥说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只有五岁时，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小姐......你五岁杀人，为什么杀人？”

随着晚香的提问，每个人都好奇的看着顾清玥，想知道原因。

“为什么杀人？呵......为了责任，还有压在肩膀上的重担。”

顾清玥看向远方，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对过往的怀念，还有淡淡的悲伤。

“可是小姐现在也不过才十三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