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当年你还是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大傻子，跟着个老头在山上住。”

“每次老头下山卖山货，就把你放在村头老槐树下面，后来你被村民冤枉偷鹅，慌不择路一头撞死在老槐树下，误打误撞成了鬼修。”

“你不知道自己成了鬼，还懵懵懂懂的被老头救回家，结果才同吃同住了半个月，小老头就受不了你的阴气，被鬼差带走了。”

然后自己大闹地府……一想到这茬，小八的脸就有点垮，怨念丛生。

“对啊，我那时候七窍堵了六窍，什么都不懂，某个人不教导我就算了，还动不动揍我。”

“又不是我主动害人的，为什么世界意识要把这罪算在我身上。”

凌芳菲随口一说：“因果循环，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小八郁闷的在地上画圈圈：“哦。”

“不过相信也是烦人，”凌芳菲忿忿不平，“为什么以前的我不拿你当同等的生命体来看待呢，什么都不跟你解释，明明你这么乖这么好。”

“果然系统这种存在是没办法拥有感情的，思维就知道走直线。”

凌芳菲吐槽起以前的系统零零来倒是丝毫不嘴软。

“说起来，我那把伴生刀被你放哪去了？”小八突然想起这茬，顺口问了出来。

“额，你猜？”

“……你不会弄丢了吧？”

“嘛，那倒不至于……”

伴生刀要是坏了自身的会有感应的，链接虽然微弱但明显没有损伤，于是小八大胆猜测，激动的站起来：“那你送人了？！”

语气凄婉，凌芳菲恍惚间看到小八手捏绢帕，弱柳扶风的倚着门框：“你把我的刀，送给哪家妹妹了？”

吓得凌芳菲赶紧晃脑袋，手下修补的动作也停顿了一下。

眼见时空裂缝有扩大的风险，也顾不得小八会不会乱想了，她赶紧全神贯注的投入到修补工作里。

留小八一人在凛冽的寒风中凌乱。

于是等凌芳菲擦了擦头上的虚汗，抬起头寻找小八的身影时。

就看到一个在鬼气的映衬下，显得更白更瘦的小八。

“唔，还是黑色显白显瘦哦。”

说着，凌芳菲还表示肯定的点点头。

小八一句一顿：“所以！我的刀！你送给哪个狗东西了？！”

凌芳菲略显心虚的挠头：“怎么能喊自己的本源世界叫狗东西呢……”

小八闻言更是气到跳脚：“你说什么？你把我的半身！我的另一半命根子放在那个一心要我死的狗屁世界里了？！”

凌芳菲：“……”

小八的本源世界对他也没那么差吧？

好吧，因为灭不掉小八，转手把他当脏东西一样送给当时的系统零零当玩具……

但还是得为当时的自己解释一波：“因为你在那个世界里算是比较重要的一个角色，所以把你的伴生刀留给它当你的替身走剧情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