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嗯。”沫沫低声应道，嘴角下拉，内心很不是滋味。

但还是挤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段平看了眼时间，眉头皱紧。

“过去一天多了...”

大脑努力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

裂开的大地，狂风，崩塌的楼房...

“呃啊——”头脑传来剧痛，段平浮现一抹苦色询问道，“白纸呢？”

“她被异能局邀请去审讯那个苏林了。”

“苏林！”

一语惊醒梦中人，段平赫然瞪大双眼，连忙走下病床。

“别急啊，你还有伤在身。”沫沫劝阻道。

身为治疗专员，她最看不得有人一身伤还到处乱跑。

段平并不听劝，直接破冲而出，只留下她一人空守病房。

“就这么急着退役嘛...”

沫沫趴在床边，她低着头，双手握紧，指节发白，一旁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咬着嘴唇，目光闪过着委屈的泪光。

不一会，段平来到了异能局的审讯室。

审讯室内气氛凝重，墙壁上的灯光昏暗而阴冷。

被审的苏林坐在小黑屋里，双手被海晶石铐住，他紧闭着双眼，脸上云淡风轻。

铁窗外的审讯员穿着黑色正装，端坐在长桌后，桌子上摆着一台智脑，他手里拿着笔和记录本，目光锐利地盯着嫌疑人。

白纸坐在审讯官旁，也拿着记录本，有些不耐烦，快要睡着的样子，看到段平来才勉强有点精神：

“哟，段平，你可终于来了。”

说罢，打了个哈欠，把审讯纪录本递过去。

段平接过纪录本，发现上面就写着三个字:

“好困啊！”

段平叹了口气，给白纸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走了，指望她努力工作是不太可能的。

“溜了溜了，加油哦！”

白纸做出一个鼓励手势，像是终于得以解放一般，一秒不停地跑离审讯室。

段平没理会她，瞥了一眼旁边的审讯员，发现他手里的记录本也是空白一片。

“莉莉丝.卡米尔有抓到吗？”

审讯员面色忧愁，摇了摇头道：“还没，有人给她报信了。”

小丑面具佩戴者可以随意切换面容，混进人群中，极难发现。

“你给她报的信？”段平转头质问苏林。

苏林听到声音，精神一震，缓缓抬起头，睁开双眼微笑道：

【是的】

一旁的审讯员一愣。

他跟白纸审了半天，苏林都不肯说话，段平一问就开口了？

凭什么？

段平额头微微皱起，嘴巴紧闭或者微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和担忧的情绪，一时不敢确定苏林话中真假。

这一微表情被捕捉到了。

苏林扬起满意的嘴角笑道：

【看来你背后那位，并不具备看透人心的能力】

【也不怎么样嘛】

“啪！”

段平应声拍桌站直身子，怒目而视，反讽道：

“那【小丑】这么厉害，你不还是被抓进来了？”

“【小丑】也不怎么样嘛。”

话音落下，苏林也咬着牙瞪大了双眸，压抑着内心的怒意。

“嘶——”审讯官夹在两人中间，心肺骤停，脑袋乱成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