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砚瞳孔微缩，仔细打量着她。

忽然，女孩像找鬼般猛地转头，视线对撞上观测者的监控镜头。

四目隔空交汇。

对视没超过一秒，姜姜欢快地朝镜头招手。

唤来她的妈妈。

刚才的对视只是个巧合。

洛砚眉头皱得更紧了。

自从开始提防【导演】后，他就再也不相信什么缘分和巧合了。

观测者全方位盯着小女孩，监控镜头四处飘荡，企图找到一些她的异常表现。

数分钟后，依然无果。

真要说异常的话。

就是她似乎没有父亲。

三次偶遇都只见她和她的母亲。

那位小丑演员看着小女孩，倒是挂着父亲般宠溺的笑容。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结合日记关于【小丑】的描述。

洛砚脑海突然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一如。

当初想到拿负方晶订制订婚戒指。

就如大家常说的，灵光一闪。

连洛砚自己都不知道，他嘴角扬起了阴冷的弧度。

笑容极为细微，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呼吸便重新恢复平常。

“调查得怎样了？”

洛砚在语音里问道。

【十二个小丑，苏林也来了】

语音里，段平的声音格外忧心。

【他们好像，都在等你】

“呵...”洛砚哑然失笑，颇有种受到过份尊重的自嘲，“那就跟他来一把。”

他抬走向前。

快要踏入馆内时。

智能门卫递来一个声音抑制器。

洛砚毫不犹豫甩开，他不需要这东西。

戴上这东西就相当于游戏还没开始，气势就输人一截。

“不就一个字一百毫升血嘛。”

“多大点事。”

洛砚暗道一声，越过比丁歌水族馆门槛。

”轰！“

如同小白鼠闯进了蛇窝，让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十数道目光如同黑夜中盯着猎物的狼群双眸，猩红而明亮，而它们的身后，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巨手连着丝线，控制着这狼群。

前方的机械仪器重新拆分组装。

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机械游戏桌赫然出现在人群之中。

一个青年男人率先落座在5号位，他身穿一件黑色的燕尾服，拄着拐杖，身旁跟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两人表现亲昵。

青年男子就是比丁歌水族馆的馆长，罗宾斯.古斯塔夫，左边那小男孩是他的儿子，希尔.古斯塔夫。

两人除了是比丁歌水族馆的管理员和创办者，还有另一个职业——

默剧演员。

罗宾斯.古斯塔夫看向洛砚，微微笑，提起拐杖往身旁的6号位点了点，在寂静的水族馆中发出清脆的答答声。

“轰！”

虚空中，一条形状怪异的鲸鱼投影也应声扑面袭来以示欢迎。

拉萨尼虎鲸，据说这种鲸鱼的叫声声波频率极高，不仅人类肉耳听不到，连水下声呐也不能完全捕捉和分析。

只有同伴才能听到它们族的声音。

没有言语，洛砚却理解了这位默剧演员的意思。

他勾起浅淡的笑容，默默走到游戏桌的2号位坐下。

这桌一共八个座位。

还有六位演员没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