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甩开杨行健的手,继续冲耿志骂道:“你以为我不知你怎么想的吗?你自己平,怎么平?你不就是想,大不了去坐个几年牢,出来又是一条汉子呗。玛的,你的几年光阴就这么不值钱啊?”
耿志这时也犯了犟劲,此前,他从没有顶撞过秦风,但这时,他也冲秦风吼道:“我的光阴值锤子钱。一年就挣特么个六万来块,这个坑,我不吃不喝也要还十多年。莫非,以后这十来年,都叫我一看见你们,就想着欠你们的钱,还没还吗?”
耿志有些说不下去了,他抹了下脸上的水,声音低沉了下来:“风哥,我跟你不一样,你有办法挣钱,我没有!这次,想发一笔,还被人给算计了。你们也不是啥富豪,可以随便就拍个几十万在我面前,你们就不要再管我了。”
说完,耿志摔门而出,他想得透彻得很,他知道,他们一定会帮他。但这事,他绝不可能再连累自己最敬重的两个人,不就是去坐牢吗?该死鸡儿朝天。
耿志出去后,杨行健重重叹了口气坐下来,对秦风说:“你也别跟他生气了,这人就是特么一根筋,不过也是,被人这么玩了一把,搁谁谁难受。”
秦风说:“除非我们不认这个兄弟,不然,不可能让他去坐牢的。钱,总能想到办法,人进去,这辈子就很难好起来了。其实,他就是这个死要面子的样子,让我看不得,其他,你说耿志还有什么毛病。”
杨行健就试探着问:“莫非,你还真的想把你那套房子抵了啊,那要是哪天阿姨回来了,跟你挤在这个七十几方里啊?”
秦风说:“这是万不得已时的事,我先想想办法。老杨,你那个钱就不要动了,解决不了根本,耿志这点倒说得对,毕竟你要养家糊口,万一家里有急事需要钱时,再没有,那你怎么对得起老婆小孩。”
杨行健道:“要么想办法出钱,要么让耿志去坐牢。现在看来,都难啊!”
秦风却没接这个话茬,而是思路跳到了另外的地方,他说:“老杨,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有人,设这么复杂个局来害耿志?而且,并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好处。”
杨行健听秦风这么说,猛一愣怔,细细想了一下说:“对呀,我这段时间都着急钱的事了,这事蹊跷啊?”
然后他自言自语道:“丁恒平,如果一开始就冲着耿志来的,这个商铺他就亏了一二十万。吴小洲,耿志投在股票账户上的钱,实打实亏在股市上了,这个也是有据可查的,他最后连手续费都没收耿志的,还赔上些名气。”
秦风就说:“是啊,说这不是个局,这事一环环扣得这么紧,尤其是最后帮耿志骗贷,更是狠毒。说是个局,又没人从中得到任何利益。这损人不利己的事,也会有人干?你说,会不会跟他的那个‘蕾蕾’有些牵扯。”
“谁知道,这个事他跟我们说得太少了。先不管了,等想办法把事先平了来,再来调查原因。”
然后杨行健咬牙切齿地说:“玛的,被我揪出来是谁,饶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