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摸了摸黏在下巴上的一圈络腮胡,他跟天真都时常出入解家,难免这天鳞楼里有伙计能认得出他们。
着装可以改变,但身材很难改变,所以他跟天真得分开进去,这样目标不大,不容易被发现。
“放心吧,乖女儿,我跟天真那都跟老张家的打过几十年的交道了。”胖子角色进入的很快。
“这俩小张哥的话意思就是说不想让我们进去添乱,但是我们进去也没什么大事,不影响他们。”
无邪点了点头,“对,我二叔安排在这主事的人我认识,只是我现在没法直接出现在他面前。”
白灏天一脸生无可恋的被胖子先一步带进了天鳞楼,无邪跟剩下的几人随后伪装成了散客也进了门。
殊不知整个天鳞楼里的游客早被蕉老板驱赶个七七八八了,只剩下几个天鳞楼原本的钉子户在这。
无邪在左脚迈进门的第一时间就被某个张嘴无邪,闭嘴狐狸精,一直心心念念他的人注意到了。
楼上的人借着窗户遮掩在观察无邪,无邪也在楼底下溜溜达达的借机观察四周。
天鳞楼被蕉老板包场了,胖子跟白灏天自然是订不到房的。
不过来都来了,自然是不能无功而返的,正在胖子打算跟前台磨一磨的时候,他一眼就瞧见了饭堂里跟其他人吹水的黄毛。
是他的鸭王网友,因为嫌钱少拒绝了他们家小三爷的offer。
胖子顿时计上心头,仗着自己现在身上有伪装,一番连吹带骗的骚操作之下,他们一行人顺利入住了鸭王的房间,而原本的鸭王则被绑到了房内的承重柱上。
黄毛住在二楼,他本就不是倒斗这条道上的人,只是他水性好这事在他们那行确实远近闻名,所以才被蕉老板找来夹喇嘛了。
开出的条件鸭王也无法拒绝,毕竟给的太多了。
胖子的匕首擦着黄毛鸭王的脸钉进了承重柱上,吓得人直打哆嗦。
鸭王咽了咽口水,立马将老板卖了个一干二净。
他是今天刚到的,找他来的老板姓焦,想让他们下什么斗暂时不知道,只是让他们先在这等着,也说了来这么几个小时的见闻,除此之外鸭王还交代了跟他一块被招来夹喇嘛的人。
都是不少歪门邪道中各行各业的顶级翘楚。
“你说,自从你来了一天,就没见过四楼下来过人?”无邪问。
“对!我发誓,我真没看到四楼下来过人,我们老板住在三楼,不过大老板嘛派头大,饭都是伙计提上去的。”
无邪凭借着记忆手指沾了沾茶水在桌面画出了天鳞楼的大致布局,他是看到三和四楼都有大片深色的布料挂在窗子上。
不仅遮住了窗户防人窥探,也能掩盖住屋内透出的光。
无邪知道在窗户上挂深色布这种做法是谢雨臣常年的习惯,对方在接任家主的时候年纪还小,而谢家又正值内忧外患之际,他需要撑起谢家的担子。
谢雨臣将谢家经营到如今的样子,所付出的心血远非常人所能想象的,布料遮住的不是光,而是谢雨臣幼时心里的不安。
蕉老板处理楼内谢家伙计的时候动用的是身边带着的那几个黑袍人。
这些带来夹喇嘛的伙计压根不知道楼里的具体情况,还以为那些黑布遮掩的地方仍旧别人租的。
无邪见鸭王刚到没多久知道的不多,问也是白问,让家乐打晕了对方,带着人出去探查环境,打探信息了。
蕉老板财大气粗,来夹喇嘛的伙计都是一人一间屋子,黄毛被牢牢绑在承重柱上还被打晕了。
无邪他们十分放心的留下白灏天一个女同志在屋里看着,让人关好门,等他们回来。
殊不知无邪他们几个前脚刚从二楼下去四散开来,后脚就有一个分外熟悉的身影敲开了鸭王的门。
来人正是穿了一身黑的萨沙,嘴上的说辞许是因为说服的对象是个女孩而选择上来先打一套感情牌。
“你喜欢无邪对吗?我劝你好好想想,他害死了我姐姐。”
白灏天手里握着她胖爹亲情提供的匕首,完全没想到有人会直接推门进来,还开口就是无邪害死了人。
“你,你是谁?在乱说什么呢!”唯粉的倔强让白灏天举起了手中握紧的匕首。
“放心,我不会对你动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萨沙无视了白灏天举起的匕首,自顾自的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我姐姐是十几年前认识的无邪,也死在了十几年前,就死在蛇沼,你喜欢无邪应该知道他当年也进过蛇沼吧,跟我姐姐一起。”
“我姐以前从来不会跟我说起外面的男人,因为她觉得那些男人都太蠢了,不配被她提起。”
萨沙红了眼圈,看向强忍害怕的白灏天,“所以当他第一次提起无邪这个人的时候我对他升起了巨大的兴趣,我在想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让我姐在嘴里反复提起。”
“在我家死后我开始调查无邪,我发现他这个人就是个祸害,是个狐狸精!所有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蛊惑,被他害死,就像我姐一样!”
在萨沙还没说完无邪狐狸精这套理论的时候,狐狸精本人已经带着他的队伍迂回了一番探查了周围的环境找到了藏于四楼屋内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