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中年男子接过图纸,越看越震惊。
若是这图纸上画的可行,那这货架,便可根据要摆放东西的大小进行调节、组合,粗看做法容易,但是这创意实为难得。
细看,才发现这简单的做法里却暗藏玄机,若是没有这图纸,单看这柜子,能做出相似的,但却不能做出一样的。毕竟自己这么多年的老木匠,若不是细看图纸,都难发现这其中的奥妙。
“不知道这画图纸人在何处?姑娘可否代为引荐,若姑娘愿意代为引荐,我这木工店里的东西任姑娘挑选,分文不取。”男子热切的看着李小九。
苏祈安看着李小九一直在笑着逗人家的小姑娘,便知是有意同这家做生意。
便笑着开口道:“这画图纸之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中年男人一听,朝着苏祈安行了个礼。
“公子大才,我还以为画这图纸的至少是年近花甲之人,想不到公子还如此年轻,便能画出这巧夺天工之物,林某佩服,不知公子可愿加入我林氏木工店?公子以技艺入股,我愿将店内收入分公子三成。”
李小九扑哧一声笑了,这小姑娘的爹还真是直爽,看来是可以交往之人。
毕竟二人穿得破破烂烂,一看便是没有什么后台之人,这林家木工店家大业大,完全可以在看到图纸后占为己有,或者是随便给个几文把人打发走。
再不济,请人来也只会按月开钱,哪有一上来直接给三成的,这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姑娘见笑了,我夫君被街对面那铺子长年打压,求才若渴,马上又到了年度木工大赛了,我夫君年年恨不得能摘掉万年老二的名。
但奈何对面那铺子家有一女,是皇宫工部一个副管事的小妾,每年大赛前,总会有图纸传来,助对面取得第一的名头。近几年来,从无例外。
这位公子的图纸定是画得相当的好,故而我夫君愿以三成收入求才。”中年美妇人笑着解释。
“我这表妹只是笑点低,刚并非是笑这位大哥,只是见这大哥求错了才,故而发笑。这画是收我画的不假,但却是由我这表妹口述所得。”
苏祈安目光柔和的看着李小九,梦中记忆里那些莺莺燕燕、环肥绿瘦,全是一些花架子,没有一个有小九表妹如此大才。不知道自己如何失了忆,但还挺感谢这次失忆,要不然,如何能识得如此有趣的女子?
“这,这图纸,竟,竟是出自姑娘之手,恕我眼拙,还请姑娘见谅,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加入我这木工店,姑娘不必来上工,只需每年画上几张图纸便可,一样给姑娘三成收入。”中年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李小九,生怕这姑娘拒绝了自己。
“个个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很多店都不愿请女人做事,大哥竟愿三成收入请我,不怕被别人说三道四,说这钱是扔在水里打水漂吗?”李小九有点好奇的问。
“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那都是骗人的。即便是女子,学得一门技艺,那也是有一技傍身的,我与吾妻就只有一女,这木工店,我以后也是要传给夕儿的。这木工,男子做得,女子为何做不得?\男子直言不讳。
中年美妇人看店里暂无其他人,也低声开口说道:“说了不怕姑娘笑话,我这夫君,也是大家族出身,只因我这身子差,只孕育了一女后便无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