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枝,各表一头。
话说李小九和苏祈安昨天因为太过着急,忘记问守大门的张大生了,今日一来,就直接向张大生打听。
孙甜甜跟着赚了不少钱,眼见日后会更加赚钱,这张大生看到李小九,热情的不得了,那是有问必答。
所以,很快,就弄懂了,李满仓竟是被赌坊的人带走了。
张大生对那个赌坊还挺熟悉,便自告奋勇的说只要李小九带了银子,自己认识那个收债的人,把李满仓赎出来是一丁点问题都没有。
于进,孙大生留下自己的妻弟在城镇门口值守,便跟着李小九前往赌坊关押人的地方。
到了后收债的领头之人不在,看守的婆子说是人还未来,不过只要带了银子,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事她便能做得了主。
李小九远远的看了一眼李满仓后,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李满仓经常好了伤疤忘了疼,不如趁这个机会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若不然,以后家里生意做大了或者是小弟考上科举了,他都是拖后腿的存在。
于是,李小九给了婆子十两银子,让这婆子在李满仓没离开这里前尽量每天给他吃饱,稍微照顾一下。
然后便问这主事之人和收债之人是否是同一人?
婆子收了银子,便知道李小九能随手掏出银子打点,脸上又不见心疼之色,但是却不掏赎银,又问主事之人,那今日必不是赎人,应该有其他事。便说让李小九稍等片刻,喊过一个小厮招待几人,自己急匆匆的说是去请示一下。
都是千年的狐狸,张大生一见,便知李小九定是有其它需求,便说守门那里离不得太久,自己先回去了。如果是那收债的武大力过来,就报他的名号即可,武大力会多少给自己几分薄面。
张大生进退有度,李小九不免高看一眼,笑着道了别。
约一盏茶的功夫,那婆子便和那收债的武大力一起来了。
武大力一见李小九,便笑着说道:“姑娘,这是来看你爹,看姑娘这意思,今日是不打算把人赎走了?听吴婆子说你是张大哥领来的?说吧,有什么需求,能满足的我就帮姑娘办了。”
“武兄,这没有人交赎金的人,往外转卖也是您这边负责的吗?我有个不情之情,就是我今日把银子交了,还了我爹的清白之身,但您能不能像给其他奴才一样安排个地方做事?
我想让我爹在外面经受一下社会的毒打,让他的脑子能清醒一点。您也看到了,他这脑袋有点拎不清楚,现在交了赎金把人领回,怕是不久不知道他又要被卖在哪里了。”
李小九说完,见武大力看起来似是在沉思,但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不耐烦,便继续说道:
“当然了,这帮人调教人,肯定是比让人把人赎走更费心费时。你放心,我自是不会让你白白忙活。
若是说你想要银子,只要不是太离谱,我也能给一个你满意的数,若是说你想在这里更进一步,我也能献上一策。不知武兄意下如何?”
武大力原本是不想来,只是看在张大生的面子上才来走这一趟,但竟然听到眼前这个小姑娘说什么能献上一策,让自己更进一步,便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可是身在赌坊,这小姑娘怕是赌坊都没有进去过,能献什么良策?
不过,既然来了,当个笑话听听也未尝不可。
“你且说说有什么良策,若是我听得满意了,姑娘这非份要求,对我来说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
武大力拨弄着手腕上的玉石珠子,似笑非笑的开了口。
吴婆子借口要忙便离开了。
毕竟,若是李小九说出那没用的计策也就罢了,但若是说出那有用的,自己听了,怕是小命不保。
这武大力,虽然看着武大三粗满脸笑眯眯,但却心狠手辣,有笑面阎王之称。
若不然,也不可能毫无背景仅靠着一个狠字从赌坊打扫清洁的混到今日收债的头头。
苏祈安看了李小九一眼,示意眼前之人并不是好惹之人,与他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李小九回看一眼,意思明白,但是为了让李满仓长个教训,还是值得的,自己会小心行事。
武大力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两人眼波流转,不知道在商议些什么,便淡淡的开口:
“怎么,姑娘的计策是还没有想好吗?若是还未想好,姑娘不如回家想上个一年半裁后再来。毕竟,我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