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一家人后来才知道沈清已经动了手术,没人告诉他们,所以他们连沈清的手术时间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让他们更加自责,隔三差五,就会往时寻家里寄一些补品。
虽然他们联系不上沈清,但沈清跟时寻住在一起,他们知道时寻的住址,就可以给沈清送东西。
沈清对他们送来的东西都是拒收,久而久之,沈家人也不太想打扰到沈清,便停止了这种行为。
沈清在家修养了一个月以后,早就虎视眈眈的时寻,本来打算将沈清当晚就吃干抹净。
结果临时收到通知,国外有一个比赛,邀请时寻前去参加。时间紧急,时寻第二天就得到达法国。
时寻当晚就买了飞去法国的机票。
沈清前去送行。现在已经是秋天,他穿着棕色英伦大衣,身姿挺拔,气质优越,像清冷风中的一抹松柏。
时寻的眼神恨不得把沈清吃干抹净,他趁着没人注意,手伸进沈清的大衣,悄悄捏了一把他的屁股。
“在家乖乖等我,做好准备,等我回来,你别想下床。”
憋得太久,时寻对此都有点怨气了,以至于说话的语气恶狠狠的,有点野蛮。
沈清把时寻不老实的手拍了出去,在时寻的伤口上撒盐:“你要去一个月,等你回来还早着呢。”
想到一个月都不能见到沈清,时寻心里就烦闷难抑。
“每天都会给你打视频电话,有空就给你发消息。你也一样,别我一走,就把我抛在脑后,自己撒欢跑去玩……”
时寻念念叨叨地叮嘱了很久。
最后还是沈清催促他过得安检。
跟沈清彻底分别以后,时寻才意识到,原来他如此恐惧接下来沈清不在身边的日子。
这几个月他都跟沈清都住在一起,突然的分别,就像是把自己身上的一块肉割了下来。
到达法国巴黎,时寻入住酒店没多久,突然接到沈清的电话。
时寻迫不及待地接通电话,却故作着矜持,佯装漫不经心地问,“这么快就想我了?我才刚过来。”
沈清隐约嗅到一点时寻蹬鼻子上脸的味道。
但他没跟时寻计较。
温温柔柔的嗓音,小绵羊一样温软地在时寻耳边响起。
“嗯,我想你了。”
“所以你下来接我吧,我在楼下。”
上一秒,时寻还在开心暗喜。
下一秒,则变成了巨大的震惊和慌乱,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信息砸懵。
“你……”
“你什么你,快下来,我追在你后面赶一路,累死了,现在只想睡觉。”
时寻急忙把电话挂了,鞋都没换就大步跑了出去。
一出酒店,一抹瘦软的身躯扑到了他怀里。
沈清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
“一个月,难道你以为我就舍得啊?”
“你全程陪同我比赛,现在到你比赛,我这个家属,当然也要全程陪同的。”
时寻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巨大的惊喜,让他忘记了思考这样做到底好不好。
总之他遵从本心,将沈清拦腰横抱了起来。
沈清惊住。
“来了就好。”
“原本的计划,今天照样履行。”
沈清脑袋里晕乎乎的,“什么计划。”
等反应过来时,时寻已经把沈清一路抱到了酒店房间,丢在柔软的大床上。
坚硬的身躯覆下来,时寻漂亮的眸子里氤氲着爱意。
“你马上,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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