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小还想拒绝，张墨凡朝任小小点了点头，“任小姐，你先和你父母回去吧，如果这边菲菲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见张墨凡这么说，任小小也就不作声，转身和父母一起离开了。

任家和孙家离开后，白若男又问了一下张墨凡矿泉水是谁买的，张墨凡回答说，水是任小小四天前买的，说医院里的水不干净，买了一箱，平时就用矿泉水烧水喝，现在还剩六七瓶。白若男说她要把剩余的矿泉水也带回去检验，张墨凡同意了。

白若男一看情况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便留下了张墨凡的联系方式后离开了。

刑警支队里，已经晚上十一点了，白若男的办公室里还是灯火通明，她正看着手中的笔录。

今天天当班的医生叫陈刚，据他说，每个晚班都只安排了一名值班医生。当东侧的208房呼喊声医生时，他正在西侧的2522房查房，并没有听到呼喊声。而当他查房完毕回到值班室后，值班护士先是告诉已经将病人送往手术室了，他也就没有去关注了。经过和2522的病人求证，证明陈医生当时确实在查房，他有未在场证明。

照顾张墨凡的护工叫刘大强，今年四十六岁，因为他妻子腰椎间盘突出无法工作，家中还有两个孩子要养，所以他同时做几份工。他说他其实不仅是张墨凡的护工，同时还给另外两个病人做护工。五天前张墨凡刚做完手术，他陪护了一整夜，后面两天他也整天陪护。但三天后张墨凡可以自己下床了，他便征得张墨凡同意另外找了两份护理工作。这两天那两个病人也是手术没多久急需照顾，所以他的重心便放在了另两位病人那里，如果张墨凡有需要打他电话，他会赶到。但是这两天他并没有接到张墨凡电话，也就没有去他那里。

一看到刘大强的笔录，白若男立刻想起张墨凡说过昨天晚上刘大强到了他房间，于是她立刻从椅子上弹起，快步前往问讯室。

问讯室里，刘大强坐在椅子上，显得有些疲惫。

白若男坐在桌子后面，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刘大强。只见刘大强非常干瘦，面色黑黄，看起来就是营养不良。他坐在问讯椅上，非常紧张，两只手的手指交叉扭在一起，双脚不时在地上摩擦，显得很不安。

他看见进来了一位漂亮的不像话的警察坐在面前，但她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看，他觉得非常难堪，而且这个警官的眼神很锐利，好像可以看穿人的心，让他觉得自己在她面前好像透明，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想了一想，他觉得还是先开口为好。“领导，你们问也问了，我知道的都说了，我真的没有撒谎，你们能让我走吗？我医院里还有工作要做呢。”

“刘大强，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白若男不慌不忙问了一句。

“领导，我刚才不是说了，昨晚我在陪护病人嘛。”刘大强舔了舔嘴唇，吞了一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