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明显还很青的就要留着下次再来摘。当然有些无良的人也会一口气全摘下来,最后用一些化学品催熟,看上去还更漂亮,其实里面是有化学品残留的,吃了甚至有可能致癌。
一家人一下午的时间也才摘了三分之一的样子,剩下的只能是留给爸妈后面慢慢摘了。
回到家都6点多了,老妈提前一点回来已经做好饭了,一家人正准备开吃呢,一个夹着个公文包的人自顾自的闯了进来:
“哟,吃饭呢?”
也不等别人招呼,自己就坐了上座。
陈永梅赶紧擦擦手,带着讨好的笑容拿着碗筷递过去:
“舒经理你来了,尝尝,今天刚杀的鸡。”
转过身去,陈永梅的脸上不太好看“杀给我安子吃的呢,他都还没吃上一口。”
舒经理其实只是供电局的普通职工,但是到了乡下却掌握着给谁家通电停电的“大权”,因此早就吃惯了嘴的他心安理得的结果碗筷,直接把两条鸡腿夹进碗里开吃。
张明安也认得这人,心里的怒气却按捺不住,见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要伸筷子去夹,忍不住就一筷子敲过去:
“好吃吗?”
舒经理一愣,似乎根本没想到还有人敢敲他的筷子,不过他自以为有依仗,干脆丢下筷子,冲张大山开口说道:
“大山啊,你家电费都欠了快两个月了吧?”
张明安心里一阵腻歪,就这么个苍蝇一样的角色也踏马得敢这样蹬鼻子上脸来欺负我父母?他一筷子拍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那500块钱:
“多少?”
舒经理又是一愣,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他还有话说:
“大山,你这就不对了吧,有钱居然还不交电费?你这是老赖啊。”
张明安一扯老爸的衣服,示意他不要说话,转过脸来对着这位舒经理:
“这钱是我赚的,我家里的确是没钱了。你还要问这钱是怎么来的是吧?”
舒经理心想“你怎么知道?”
张明安眼皮子都懒得夹他一下,自顾自的说道:
“我在我们学校附近找了份兼职,一个月能赚1000多。哦,对了,顺兴集团知道吧?整个豫章省最大的民营企业,顺兴集团老总的独子朱亚迪是我学长。”
其实朱亚迪根本就不认识他张明安,他说的找兼职和朱亚迪是他学长这两件虽然都是事实,实际上却没什么联系,但他偏偏把两件事放一起说出来了,你让人家可怜的舒经理怎么想?
所以舒经理再次愣了下,想着一个民营集团关老子屁事,心一横,也不再客气:
“现在用电可是很紧张的,有些人家乱用电,浪费电的现象很严重啊。”
“就这点本事?”张明安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眼睛却直直的盯着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高中同学曾婷是供电局曾局长的电话,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问问我那老同学,让她帮忙问问她爸爸现在县里的供电到底有多紧张。”
舒经理吓了一跳,如果说刚才的民营集团还管不着他,现在这个曾局长可是他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真要压下来他就狗屁都不是了。
有心不想相信吗,看着桌上红彤彤的票子和少年手里的手机,舒经理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
“这个,都是误会嘛。大山你说是不是,我平时还是很照顾你们的,你看你们家这次欠了这么久的电费我都没拉你们家的闸。”
张明安也知道父母还要在这生活,也没必要真跟这种烂泥死磕,见好就收的他不再说话,拾起筷子给爷爷夹了块鸡肉。
张大山自然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不干人事的混账打交道,两下里交清张家的电费,舒经理也没了继续吃下去的胃口,灰溜溜的夹着个包走了。
陈永梅喜滋滋的给儿子夹了口菜:
“我儿子长大了呢,知道给他妈撑腰了。”
说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又赶紧伸手去抹。
老爷子也特别高兴,饭都比平时多吃了半碗。
晚上的时候,张明安搬了张竹床睡到老爸老妈的房间里,明天就要回松江了,他有很多话要跟爸妈说。
最后,张明安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