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心完完全全已经被自己的个人利益占据，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凭他那一上来就阴毒至极的招式，今天在这里的如果是其他人，简直就是十死无生。

“什么是善念？我不壮大自己怎么行善？”

范全有知道秦澜厉害，她特案组都想要吸纳的人才，正面对上她，他根本就没有赢面。

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有两种反应。

一种是软了骨头，弃了原则，只求苟且偷生，能够活命。

另一种则是一反常态的硬气起来，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骨气。

范全有就是后一种人，知道秦澜并非那些圣母心爆棚的人，自己下的杀招偷袭失败，注定不会有命回去。

干脆连求饶都省了，但求死的痛快。

“巧言善辩！如果真心向善，自然是从微末小事做起，像你这样的人，就算给你吞天的本事，你依旧不会选择向下慈悲兼容。”

范全有或许天资不足，但是他的年纪和资历摆在这里，比陆漫漫他们几个特案组的年轻人才多的不仅仅是实力，他们资历浅尚且还能凭着一腔热血出生入死。

范全有但凡有心，又不会到了现在还在“壮大”自己。

“你天赋好，实力强，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种平庸的人有多难？”

他已经年过半百了，这个世界上的灵气那么稀薄，玄门中的资源那么少，怎么都轮不到他。

如果他不为自己另找出路，那他费尽心机进玄门修炼的意义在哪里？

秦澜不在意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只想为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讨回公道。

不过在此之前，她回头看向停在暴雨中的那辆专车。

在范全有看不见的角度，抛出了同样的一个织梦纸人将曲云鹤替换掉。

而曲云鹤本尊，因为天气和忍受原因，依旧被贴上隐身符坐专车里。

陪在她身边的是专心玩着自己尾巴的图图。

做完这一切，秦澜感受着体内本就没有完全恢复的灵力，决定速战速决。

“你既然知道自己平庸，当初为什么要杀掉你双胞胎哥哥，顶替他的身份进入玄门？”

秦澜从一开始就看出这人身上背负着弑杀手足的罪孽。

只不过在仔细推演，彻底搞清楚事情之前，她选择了按兵不动，看他尽情表演。

“明明我比他厉害？那次考验明明我才是第一个把火熄灭的人，凭什么他进了我没进？难道不应该是他抢了我的，我物归原主吗？”

“那你为什么要坑害一个刚刚帮过你的老年人？”

“他活该！谁叫他看到我和那伙人接触！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范全有这一生对修炼的人来说不算长，但是通过各种方式坑害谋杀的人之多却到了令人瞠目的地步。

秦澜一个一个拎出来质问他才发现，有些人他连为什么要杀都忘记了。

记得的受害者中，他又能在自己的观念中形成逻辑闭环，所有的事情都是别人活该，他只是被逼无奈。

尽管他那些听起来理直气壮的原因，根本就经不起推敲，站不住脚。

秦澜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带上了怜悯，“你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