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瞳怒道:“原来是望崂观守剑宗的玄真子!我们少坛主跟你无怨无仇,你竟无故上门挑衅,这也算是自诩正道的作为吗?”
玄真子脸色突然变得轻松起来。
自打看到马瞳五人,仿佛她在替天行道了。
她说:“对付你们这些三教九流的阴邪之徒,要什么理由?这个人蛊暂且不提,你们五个不是臭名昭着的辰州五鬼吗?所谓蛇鼠一窝,他跟你们五人混迹,我就敢说他不是个好货!就凭你们所作所为,贫道还要讲什么理由?呵呵,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努力将受气剑刺破的伤口,迅速复元。
然后,才冷冷的说:“好一个自诩的正道!原来如今的正道,都是这样运用有罪假想,再强行安插证据和罪名吧?如果你们这些玩意也敢说自己是正道,老子还不如去修魔道!”
玄真子听了高声冷笑,喝道:“就知道你心术不正,刚说的这话,可都是铁板上的钉钉!酒鬼道士,你就算喝多了,想必也听到这只人蛊的原话!玄真子今天叫你来,就是做个旁证,免得说我误伤同修!”
正在这时,翠儿从茅屋里出来说:“你们……在吵什么?”
她的声音温婉朴实,神色紧张。
咋一看,完全就是个受惊吓的农家女。
我大吃一惊,这节骨眼上她猝然出现,恐怕凶多吉少!
像她这种精怪控制的活尸,正道见则诛之不给任何机会!
不过,玄真子突然看到她,不免一愣。
随之愕然看着翠儿眼睛,一时茫然。
翠儿对她一笑,柔声说:“这位女道爷,您慈悲。”
玄真子竟然对翠儿抱拳,回道:“道友……慈悲。”
看到两人竟然打起招呼来了。
后面的铁头一下下愣了。
而她后面一男一女两个黑衣剑俑,直勾勾盯着翠儿。
我很清楚,玄真子肯定将他俩击剑口诀锁定,非她亲自激发。
因此,两个剑俑虽然明白翠儿是条极邪蛇控尸傀儡。
也不能擅自发起进击,只能死死的盯着翠儿。
这不手频频抬起,掐剑指又松开。
我明白,这是他俩屡次进入攻击临界、重复解除。
我突然明白,翠儿是要干什么,她也太冒险了!
或许是看我让人用剑刺两次,情急不顾一切。
人面妖蛇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
无论是谁,只有于之对视无能幸免!
她一出来,就赌玄真子会看自己,趁机跟她目光相接!
只要玄真子看她眼睛,立刻便会被她迷惑。
随之受其蛊惑,任其摆布。
这不,两人打了两个招呼,突然又沉默了。
这情景令我心乱如麻,真怕玄真子突然清醒!
这情况一旦让她清醒,肯定会运剑击杀翠儿!
因为,我们谁都明白,玄真子可不是普通人。
她可是望崂守剑观观主,正儿八经的修道之人!
这个道观我也听人提及,算是剑道之中的奇葩。
尤其两具剑俑威力无穷,简直无宵小能避!
反正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
老子是亲身体验过了,双剑诛心可不是吹!
而且,听他俩询问玄真子的语气,他们分明是知道我是人蛊,有自己的命门。一击不中,请求是否继续连击,以便测出我致命命门。
可惜他们是山东境内,自诩正统道家。
对湘西的秘术估计不怎么关注吧。
这才不明白,水蛊必须破肾、心、头一起毁之才有用。
不然,他们三剑齐发朝我这三个关键位置招呼,我可够呛!
这才明白,黄岩向家幸亏是友军,否则我骨头都打鼓了!
而翠儿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了,这才不再隐身。
而是突然从屋内出来,就是赌玄真子看她眼睛。
果然,任何人除非先明白,对方是人面妖蛇。
否则,第一眼打量对方的,都是眼睛。
玄真子肯定也不例外。
而且,她根本不知道翠儿是异蛇。
所以,翠儿才赌自己能控制玄真子,想解除了她们对我的威胁。
假如她知道翠儿的来历,只要躲过她的眼睛,翠儿就必死无疑!
就算她再厉害,只要玄真子知道她是蛇傀儡,万剑齐发神仙也难挡!
如果说之前我还能盲目乐观,但中了几剑之后,我显然也老实了。
这时,只见玄真子显然感觉到异常了。
她僵硬的看着翠儿一动不动。
很显然,努力想从这种诡秘状态中摆脱,但没能成功。
因为,翠儿又柔声说道:“我认出您来了女道爷。您是当年望崂观守剑宗的玄真子姐姐,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大约有了几十年了吧。您当时行色匆匆,不知道去安江堡有什么贵干。那一次,您好像是跟你师哥一起来的,你们是去安江堡,寻人是吗?”
玄真子听了轻轻叹息,点点头说:“是啊!那是有六十三年了,当时安江的纺纱,可是举国都大有名气的呢。我记得,我们当时是去找一个叫做杨锡仁的安江人。这个人不厚道,他收了我一个朋友的定金,却迟迟不给发货。我朋友见货是没着落了,便想讨还订金。但杨锡仁优势欺人,偏偏不肯退还我朋友的订金。还扬言说,我朋友有本事尽管放马来。只要我朋友能到安江再全身而退,立刻奉还双倍定金!”
本来,我以为翠儿这是蛊惑玄真子编的故事。
但这么一听,立刻感觉这不是编出来的。
总没有被骗的帮骗子一起瞎骗的人吧?
那么,这事莫非是真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