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一切根本就没有经过我的身体允许。
其实我经历过身体死亡,在三十峒时就有过。
但是,眼前却是一种我从没经历过的陌生协调。
在三十峒被段小蓉杀死时,也没有这么复杂。
那就是一种猝然而至的肌体功能终止,然后意识转换成魂魄感应。
或许这也是死亡吧,但我希望这是另外一种我陌生的肌能协调。
当然,我没有任何把握,毕竟我从没经过这种可怕的事。
被刺死和被子弹打碎的感受完全不同,后者更可怕。
没办法,我只能静静躺着,甚至没机会去祈求。
我明白,不管我是死是活。
一旦我摔到箱子下面,飞机上应该会下来一个人检查。
或许检验我是否死亡已经没必要,但是应该会看看我的来路。
如果他们真的是来猎杀我,至少会检查一下我的身份吧。
当然,检验我是否死掉、也应该是程序之一。
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当然,前提是必须有另外一个结果。
因为我是水蛊,如果这只是一种超级的生灵。
一种强大的超出常理的远古生灵遗传的话。
而不是一种被法门维持的结果。
那么,我就能借此完成我精心设计的下一步计划。
我在被机炮射中的瞬间,就开始设计这一切了。
但在这个法门受禁锢的空间。
我所认为的一切,或许并没有卵用。
飞机一直在轮船的上空盘旋,似乎有所目的。
隔了一会,这驾超级直升机果然悬停在轮船的上方。
不一会,舱门打开,一个士兵吊着一根绳子,快速降落了下来。
他很快降落在轮船的集装箱上,解开了吊在身上的缆绳。
这是个武装到牙齿的单兵。
戴着严密的头盔,握着步枪。
他显得很轻松,对着飞机作了一个通用的战术手式。
然后,便在腰间鼓掏了一下,便沿着集装箱朝下走来。
这货像个蜘蛛人那样,竟然能跟地面保持平行,脚踩在集装箱的箱壁,然后一步一步、稳稳的朝着箱子的下面走来。
我琢磨着,这是一套先进的战术装备。
鞋子上应该有磁力,能吸附在集装箱上走路吧。
我就这样睁大双眼,仿佛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直勾勾的看着这个士兵,一步步朝我走了下来。
他肯定不明白我还活着,身体都残缺不全了。
然后,停在了我的身边。
他蹲了下来在我身边,伸手试探我的脉搏……
就在那时,我突然跳起,一拳砸在他的胸膛!
没错……我是水蛊。
只要心脏、大脑、肾没被同时破坏,就不会死亡!
我赌这是一种超级遗传的强大生灵肌能、赢了!
因为这一切跟法门无关,不受法符禁锢!
所以,就算我的身体被机炮撕碎。
我仍然有着强大的恢复肌能!
这就是我被射中时,拚命要进行最后的躲闪的原因!
唯有这样,我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机炮给打成无法恢复的碎肉!
只要我的关键部位没让机炮给破坏,我的恢复能力就能让我重新复元!
我能感受自己近乎停止的心跳和肌能弱减,都是为了完美的协调身体的重塑和恢复!
血管的创面正在迅速的闭合,心跳变缓,血液流速变慢都是适应细胞裂变复制!
我大面积的开放创面,都在奇怪的闭合、分裂、组成新鲜组织……
而这一切,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行着快速的重新组构!
我的血液仿佛在瞬间都凝固成古怪的红虫,开始修复肌体!
我赌对了。
只要这个关键因素没令我失望。
后面发生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当这个检查我的士兵对我进行例行检查时,我跳起来砸碎了他的心脏。
一个像我这样的变态,结果这个士兵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这家伙哼都没哼就颓倒在我的身边……
抬起头来,赶紧朝上面打量了飞机一眼。
这驾飞机太先进了,拥有着完美的密封和外形。
因此,上面根本就没法观察到下面发生的一切,我松了口气。
我飞快的取下了这个人的头盔,认真的盯着他那强脸。
然后,我开始让自己变成他的模样,并将他的战术套装解除穿到自己身上。
虽然这个时候,我被机炮撕碎的躯体还来不及恢复完整。
但我至少能将残缺的肉体,艰难的塞进这套先进的战术套装里了。
很快,我就变成了这个倒霉的家伙。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