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廖翠儿让何映棠给制住了。
这丫头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啥话都敢说。
瞧她这句话扔出来,搞得我都尴尬起来。
廖翠儿脸嫩,蓦然听了都想钻地缝了……
这不,一激动就将电话挂了。
我愣了一下,这不很多问题都来不及问呢。
这一头雾水的,不了解清楚可会憋坏人啊!
清醒过来正想拨回去,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
本来,我以为是廖翠儿打过来看,没想到不是!
因为,这一串数字,分明就是段文婷的号码!
我愕然……
到底怎么了,不是约好了吧?
这边刚刚挂掉,那边就打进来了!
我稍微一愣,立刻便接通了电话。
这一次电话那头的反应可挺厉害,声音震得我赶紧将电话离耳朵远点……
这不,段文婷的声音传了过来、分明在尖叫:“丁简生!是你嘛丁简生?”
我这才远远的对电话说:“段文婷?不是我是谁?你……在哪儿?”
“大马啊!真是你……天哪!终于找到你了!你、你死哪去了?”
我一时语结,捧着电话、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说实话,很想问一下她的儿子,但不知如何开口。
何映棠不说她生了个儿子嘛,还长得特别像我?
不会真是我的种吧?
虽然……我也不太确定。
这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
自己不会真跟她那啥了吧?
段文婷仍然欣喜的尖叫着:“天哪!想不到竟然打通你的电话了!天哪……呜呜……”
段文婷突然哭了,她哽咽道:“五十年……五十年了,我每天都会拨你的号码……以前总是显示电话不在服务区……可是、可是这一次……我拨的时候、竟然提示我正在通话中……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呜呜……天哪,真想不到竟然打通了!你、你、你真是丁简生嘛?”
我让她弄得也有点难受起来,不免一声叹息。
然后强笑道:“不是我是谁?莫非你感觉我是假的不成?”
段文婷听了破涕为笑,她骂道:“你这个死鬼!可真是吓死我了!你知道我养你这个号养了多久嘛?五十年来……我每个月都给你充话费,就是怕一旦话费不足,号码被通讯公司注销了!自从你电话打不通之后,我立刻便找到了辰州五鬼……看到他们都还活着……我才明白你肯定没死……因为我知道,他们跟你签了血符咒,一旦你有事他们肯定也没了。你肯定不知道,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担心他们出啥事有个三长两短,都不知给他们送多少神药仙丹了、就希望他们好好活着!丁简生……不知为什么,几十年你一直没有音讯,我竟然坚持相信你会回来……我用了很多方法丁简生、我自己测算过无数次,也找高手测算过……甚至,每次在街上看到算命的,我都会去找他们测算一番……可是、可是这么久了……你一直都没消息……”
她说着又哭了,一会笑一会哭的。
我这才明白,这娘们竟然如此痴情……
看来,这空白的五十年间,因为她手机才没销号。
话费钱就先别提了,五十年如一日可不容易。
甚至她还找街头算命的,去打听我消息……
这样说来,真不亏老子当初拿命帮她。
不是我,估计她还让骨牌给吊着。
突然想到骨牌,心里不免一动……
没错,她确实是有孩子了,甚至有点像我。
但是,之前她是因为受骨牌束缚,才一直没有生育。
假设她解除了骨阴师的束缚,又找了个男人,生了一个呢?
至于像不像我,这个问题原本就抽象,无法确定亲子关系。
所谓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感观差异是很大的。
也许何映棠看着像,我看了一点不像呢,她的感觉可不敢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