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泓业无奈地道:“那你想怎样?”
李芹芹当即深深凝望着他,情真意切地道:“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一刻也不愿分开!”说罢,她牵起陈泓业的手,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
这一瞬间,陈泓业真的感受到了,李芹芹的一片痴情。他实在无法拒绝,只能缓缓点头道:“好吧。那你乖乖待在营帐里,别到处乱跑。”
闻言,李芹芹一阵欢呼雀跃,高兴得手舞足蹈。
陈泓业这才回过味来,补充道:“我看,你就是不想走吧?”
李芹芹不否认,嬉笑道:“你答应我了,不许反悔哦!”
陈泓业无奈,只能由她待在营中。
攻城之战,继续进行着。陈泓业端坐在战马之上,面容冷峻,专注地看着不远处正在激战的大军。几十骑黑衣亮甲的亲卫队静立于他的身后,在这嘈杂的战场之中,竟保持着惊人的寂静。
忽然,一个瘦削的士兵,穿着一套不合身的铠甲,驱马硬生生地挤进陈泓业身侧。
陈泓业用余光一瞥,看见李芹芹正策马而立,咧着嘴冲他讪笑。
“胡闹!”他斜睨了李芹芹一眼,不想在此时与之废话。
李芹芹则认为,既然他不说,那就是同意了。若是如此,她也不用不好意思了,该怎样怎样。
接连几日不间断的进攻,守城士兵已显现出疲态来。攻城士兵则一拨拨地轮番休息,但伤亡明显大于守城方。护城河已被填平,其上堆满了尸体。与其说,它是被土填平的,不如说,它是被人命填平的。
羽箭密密麻麻地射下来,战士们踩着先人的尸体,跨过护城河,然后踏上云梯,一步步拾级而上。才走到一半,城墙上礌石滚滚而落,直接将人砸落开花。下一个士兵,幸运地避开了礌石和滚油,成功地冒出了墙头,却被墙上的士兵一剑刺中胸口,连人带梯掀翻了。
数十个士兵,推着一辆硕大的撞车,一步步艰难地朝城门驶去。见此情景,城墙上的弓箭手,直接将目标锁定到推车的士兵上。只一瞬间,撞车附近的士兵,全都中箭倒地。后面的士兵,迅速补上,继续推动撞车前进。但只要撞车有一星半点的移动,城墙上的弓箭手必定会瞄准它不放。
眼看着离破城还有好一段距离,李芹芹真有些坐不住了。她被笨重的铠甲压得直不起腰,真想回营睡觉,任由这帮男人在此争雄。正要离开,她又不经意地朝城门瞥了一眼。
这一眼,可了不得。她竟看到,城门正在自内徐徐打开。她顿时睁大好奇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城门看,生怕自己错过精彩的瞬间。
陈泓业显然注意到这个契机,他直接下令众将士火速朝城门冲去。
一时间,众人蜂拥而上,如同蚂蚁入巢。
然而,城门在微微打开后,再也没有继续开大。城门之内,传来一阵猛烈地兵戈撞击之声;接着,城墙上的士兵,也迅速朝城门口支援。
须臾之间,城门竟再次合上了。
众将士无法,只能继续照旧爬墙撞城门。
然而,城内已不像之前那样井然有序地一致对外了。守城士兵明显慌乱起来,似乎有些应接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