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书自从随自家老板去和肖淼谈项目后就觉得自家老板有点不对劲了，等他们出来上了车这份不对劲更加深了。

现在杨羽书在前面开着车，但偶尔从后视镜瞥过的几眼显示着后座人的不平静。

齐南洲很少像现在这样露出深思的表情，似乎是遇到了困惑的事。

杨羽书喜欢八卦，但他不会在这时候没眼色地凑上去问，他对自己现在这份工作很满意，暂时没有换的打算。

……

“杨羽书，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死而复生的可能呢？”

当杨羽书下定决心不再关心老板的表情专注于开车后，齐南洲幽魂般的声音突然传到耳边。

他差点被吓得踩了刹车，幸好他控制住了自己，没有真的踩，要是这一脚真的下去了，他的年终奖可能就没了。

杨羽书从后视镜中看过去，发现齐总还是那副表情，连位置和动作也没有变过。

他想了想这个问题，然后回答道：“我倒希望这个世界有死而复生这种东西。”

“哦，怎么说？”

齐南洲明显被勾起了兴趣，他没想到会从助手这得到这种回答。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杨羽书答不答都影响不了他的判断。

“如果有死而复生，那其他神奇的东西说不定也存在，比如说神秘复苏、惊悚游戏、丧尸爆发之类的，这样我就可以摆脱996的悲催上班生活了。”

杨羽书一口气说了一大段，语气里也带着少见的愉悦和兴奋。

齐南洲毕竟曾经也是中二少年，在短暂的愣怔之后也反应过来，笑着说道：“真够可以的啊你小子！等等就给你加工资，省的你想东想西！”

杨羽书这段时间也摸清了齐总的性格，只要不惹到他心里的那条底线，那他就是一个礼贤下士的好老板。

笑过后，见齐南洲的表情仍有些不对劲，杨羽书想了几秒，果断趁红灯打开手机连通蓝牙，播放秦知意今天新上线的曲目。

齐南洲没注意杨羽书在干嘛，他还是在沉思着，直到车内响起了熟悉的声线。

是知意的声音，没听过，那应该就是今天的新歌，齐南洲的脑子下意识地做出了判断。

齐南洲眼色复杂地瞥了杨羽书一眼，“你有心了，月底给你发个大红包。”

杨羽书面上表情不变，说着“应该的”，实则内心雀跃，又一个大红包到手！

轻快的爵士音乐声在小小的空间内响彻着，齐南洲的心逐渐平静下来了。

回想起今天的见面，他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原本就觉得肖淼这个名字过于熟悉，直到见了真人他才反应过来，这张脸，他见过的！

就在第一次见面时秦知意自己租住的房间内，那张温馨的合照上！

他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后面为了避嫌也没有特意往秦知意的照片上看，原本他都已经快忘了，但今天与肖淼的见面唤醒了他快要忘记的回忆。

实在是太像了！

匆匆一眼，他没有记住秦知意男友的脸，但记住了大概轮廓，而肖淼，和这个轮廓对得正正好。

甚至连名字都那么相似！

一个叫肖焱，一个叫肖淼！

也不怪他会有死而复生那么奇怪的想法了。

只是他之前查过，基本可以确定肖焱本人是已经死去的了。

那这突然出现的肖淼的来历就有待猜测了。

他更倾向于这两人是兄弟，虽然他之前查到的记录显示肖焱是孤身一人，但他也不是万能的，就像对付曲三星那次有神秘人给他送证据一样，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种手段可以篡改出生和过去。

无论如何，他有必要去仔细查查，必要时刻可以动用他母亲的力量。

“对了，这首歌叫什么？”

听了半天，虽然很好听，但对于粤语，他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