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您好，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我礼貌地打招呼。对于这些问候术语，我完全烂熟于心。

她盯着我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盯着我，眼神还不怎么友好，一双眼睛飞刀似的，像是要在我身上捅出无数个透明窟窿。

我愣了一下，看过去，只见她三十来岁，一张鹅蛋粉脸，眼睛细长，左眼角还长着一颗美人痣。好端端的一颗美人痣，选错人了也是悲剧。

估计是看我也在看她，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帮我取一笔款子，急用，要全新的，1999.99，能取？”

“能，币值大小有要求吗？”我应答得体，心下盘算，这是来找茬的？

她傲慢地一抬下巴，“没有要求，凑够这个数就行。”

“好的，您稍等。”

哪有人来银行取钱取这个数字的，要不要我送你一分钱，凑个整数？我心里翻着白眼，手却快速的数着钱。

当一叠崭新的纸币加上九毛九硬币推到她面前时，她只瞥了一眼，转头看向我，突然盯着我露齿一笑，问：“童小姐，你知不知道这些钱我要派什么用场？”

“不知道。女士，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我面带笑容，得体地转移话题，不想跟她纠缠。

她一愣，又别有深意地笑了一下，收起钱款，扬长而去。

不一会儿，张叔走了过来，盯着我看了半天，“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这不好好的。”我没大在意张叔的问话，继续接待下一位客户。

下班后，我去衣帽间换下了工作服，穿上我的红色孕妇裙出了银行的后门，准备回家。才走了几步，被人拦住了，我看过去，是早上取钱的那位女士。

“有事吗？”我直觉来者不善。

这会儿看清楚了，她中等身材，偏瘦，身上是一套玫红色的套装，化着浓妆，手里拎着一只新潮小包。她冷冷地盯着我，好半天才说：“介绍一下，我是卫生局的葛主任。你这肚子好看。”

“所以，你是专门来夸我的？”我问，余光撇了一下不远处，希望有人正好路过。

她突然哈哈一笑，“你可真逗。童小姐，明人不做暗事，我是来通知你，我看上你老公林正天了。今天早上取的那笔钱，是给他的小费，这是我的习惯，不亏待别人。只要他好好陪我一晚上，把我伺候舒服了，饲料厂的一应手续我都帮他办齐，不然……”

话没说完，有人飞脚而起，从身后踢中了那女人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