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真的?”我哥盯着我,一脸难以置信。
我摇头苦笑,“你不要这样看着我瞎琢磨,有这功夫,你还不如想想,你的同学同事里面,哪一个愿意给你外甥当后爹。”
“你疯了,林正天人不坏的,他心里有你,要是知道你起了外心,岂不是要伤心死了。”哥哥瞪我。
爸爸从洗手间出来,瞪了哥哥一眼,“你少管,当初要不是你作保,安心也不会那么快嫁他。说来,这事你还得负一部分责任。”
“爸……”哥哥一下站了起来,这锅谁能背得起?
我拉着哥哥坐下,说:“你别听爸这么说,那事不怪你。再说了,我跟他已经没有牵扯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说完,看向爸爸,“爸爸,以前的事不说了,下一次,你一定要好好把关,给你小外孙挑一个好后爹。”
“说得轻巧,安心,虽说爸爸对林正天有点意见,但他也有他的优点,咱们能抢救还是抢救一下吧,不要一棒子打死。虽然,你找个丈夫不难,但是,对我的小外孙不公平,再怎么好的后爹也比不上亲爹。”爸爸说着还揉了一下我的脑袋。
我没好气地瞪爸爸,“你究竟是哪边的?整天喊着让人家滚蛋,我好不容易准备让他滚蛋,你却说要抢救一下,你什么意思?担心女儿砸你手里?”
“是呀,担心。”爸爸一本正经地说。
呜呜,我被嫌弃了!
吃完晚饭,照样去楼下遛弯。夕阳淹没进地平线,城市的天光便隐入黑暗。暮色沉沉,路灯暗沉的光若隐若现,头顶大王椰树的枝叶刷刷作响,一丝丝清凉的风佛面而过,带走了些许白天的燥热。
溜达了一会儿,我坐在长凳上休息,跟糙汉相处的点点滴滴又在脑海中闪现,内心深处,我依然放不下他。生命里总有那么个人,惊艳了时光,让人念念不忘。
人真是一个很奇怪的生物啊,会纠结,会迷茫,也永远做不到坦坦荡荡。我们在反反复复地在乎和衡量中,反反复复地失望和紧张。
就在这时,顾乔木从远处走过来,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我身边,这位离家出走的未成熟的成年人,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