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不想送回来我们就不去了。”我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不等糙汉说话,二哥哈哈一笑,说:“童安心,看你那点出息,就知道欺负我妹夫。你呀,全身上下嘴最硬,天塌下来嘴顶着。”
这话要是说别人,我就直接笑翻在地了。可是,亲哥在说我,呜呜……
“你到底是谁亲哥?胳膊肘往外拐。”我瞪人。
亲哥就是亲哥,捅刀子从来都是照着心窝子里来。就算我嘴硬,你也不要当面揭穿,你妹妹不要面子的吗?
糙汉伸手拉了拉我的袖子,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又像是强撑着不表现出来。
那样子,是个女人看了都要心软。
果然,妈妈母爱泛滥,在一旁看着女婿的神情,连忙上前解围,说:“安心,我看正天给你和兜兜买了新衣服,赶紧进去换上,换好了就出门,奶奶还没见过兜兜呢,要等急了。”说完,看了一眼糙汉,示意他将孩子抱进去。
糙汉一副求之不得的神情,逃命似的进了房间。放下兜兜,便低头开始拆衣服的礼盒。当从里到外的衣服铺了一床的时候,糙汉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转身盯住我:“怎么感觉真要娶你一样,安心,我是多幸运,能给自己爱的人亲手穿上嫁衣。”说完,伸手过来摸我的脸。
我愣怔在原地,有种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只是盯着他看。
缘分,让两个人在某个时刻相遇,却不一定会让他们一直在一起。
我跟糙汉的缘分,大概就是这种情况,相遇,分开,再相遇,然后呢?
糙汉看着我愣怔的样子,轻笑一声,伸手拉开我羽绒服的拉链,脱掉羽绒服。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又帮我解毛衣的扣子,可解开前胸的那粒扣子时,他神色一暗,略微停顿,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解开剩余的扣子,接着,那双大手就不顾主人意志般沿着腰线往上,握住了兜兜的粮仓。
我一惊,连忙推他的手,“兜兜看着呢,你……”
“不怕,我就是检查一下奶水够不够。”说着,低下头去,脸蹭了上来。我老脸一红,没来由地联想到他前一天在西市酒店里的所作所为,顿时血气上涌,面颊发红。一股洪荒之力悄然而至,糙汉估计没预料到我有那么大的力气,糊里糊涂被推出门去了。
“推我做什么?我帮你们换。”估计是怕被人笑话,糙汉红着脸找补。
我一把推上门,谁敢让你这个糙汉帮忙换衣服?我穿一件你都能脱两件,我还不知道你那德行。
估计是看糙汉被赶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妈妈进来帮忙,看到摊开在床上的衣服,妈妈笑了,说:“正天是真细心,从里到外都买齐了。”看了我一眼,又说:“你看你的脸都照红了。”
亲妈,哪里是衣服照红的?你那宝贝女婿才是罪魁祸首。
“他以为娶新媳妇呢,妈妈你看,除了裤子,全是大红色,也不知脑子里怎么想的。”我说着,掩饰似的拿起兜兜的衣服,递给妈妈,说:“好在兜兜的只有棉衣棉裤,不然从头换到脚,非得冻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