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擦眼泪,望着疾驰而去的马车,喊了几个壮年道:“你们可以好好守着村口。”
“放心吧村长。”几个人脸上充满了坚定。
江大柱看向一旁,说:“虎子,你们几个去通知周边的村,让他们加强戒备,有情况互通。”
吁—
江渺拉紧马缰绳,一眼就看到坐在门口昏昏欲睡的妇人,以及在一旁陪着的家人。
她眼眶一红,哽咽道。
“娘。”
“渺渺!”周翠蹭的一下站起身,苍白的脸上多了一层激动的神色,她忙跑过去,含泪道,“娘不是在做梦吧?”
“娘,是我回来了。”江渺紧紧握住娘干燥又瘦弱的手,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道。
忽然,她明白了一句话。
笑,是表达爱意最好的办法。
周翠听后,一个劲儿地点头,下一秒,竟然晕了过去。
江风忙抱起,边解释道。
“娘生病了,又怕你回来看不到你,就非要在门口等着。”
他扭头道:“萧公子,您自便。”
服下退烧药,周翠就好多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当…当家的,保佑渺渺…渺渺。”
门外,萧澈双手背在身后,他看向坐在台阶愣神的女人,缓缓走过去。
“阿渺,婶子没事。”
“我知道。”江渺深深地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家人吧,无论你有多强大,都会记挂在心,怕你受伤。”
萧澈抿嘴,“我体会不到。”
江渺眼中划过一丝迷茫,她确实还不了解萧澈的身世以及家庭。
想必,该是很复杂,她能看到男人脸上一抹转瞬即逝的忧伤。
“萧澈,有我呢。”
除了这五个字,她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想来是人类的悲喜并不相同,她说不出华丽的辞藻。
良久,萧澈深吸一口气,说。
“母妃在我六岁时,就死了。”
“萧澈…”江渺反握住男人的手,心口一酸,她其实很想说,她是一个孤儿,可又该如何解释在这里的亲人?
想来,她前世不幸,今生却幸运。
然而萧澈不一样,他一直在不幸,而她是一颗突如其来的星,点亮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