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读书人,却行如此阴毒的小人一举!”
“汝唐寅吾鄙视之!”
席间有一名少年猛地站了起来。
少年气宇轩昂,轻摇羽扇,端是装得一手好逼。
“你是?”
唐寅看了过去。
侯平羽扇一收,傲然说道:“在下侯平,家父正是潞国公侯君集!”
“原来是侯小国公,失敬失敬!”
说到这里,唐寅语锋一变:“可你身为小国公,怎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唐寅,你休要狡辩!”
“你用假酒诓骗裴公子,难道不是阴毒的小人之举?!”
侯平嘴角一扬,盛气凌人的说道。
尽管侯家是武将出身。
可他侯平却弃武从文,是侯君集最另类却又喜爱的儿子。
在长安,他素以书法以及辩才着称。
而这些日子,唐寅的风头隐隐盖过了他的名头。
还荣获一个‘大唐第一才子’的称号。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所以,他侯平一直对唐寅表示不服。
只是苦于身份,并没有亲自上门挑衅。
可如今,这小子居然一跃成为长乐的准驸马……
这对于极其自负的他而言,就感觉像是吃翔了一样难受。
我侯平身份尊贵,文采斐然,都没能当上驸马。
凭什么一介白身的唐寅,能成为准驸马?
这不公平,这很不公平!
因此。
侯平一直在找机会,对唐寅踩上两脚。
虽说起不了实质性的作用。
但最起码也能恶心一下这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
于是乎。
他侯平抓住了这个恶心的唐寅机会。
打算再当着满长安亲贵的面,好好装一回逼。
“假酒?”
“谁告诉这是假酒的?”
唐寅顺手抢过裴潜手中的烧刀子,饮了一口。
“这是假酒吗?”
“要不……你来尝尝?”
侯平傻眼了。
接着,他又看向裴潜:“裴公子,你不必害怕,当众揭露唐寅无耻的嘴脸吧!”
“侯小公爷,那酒……那酒不是假酒啊!”
“只是酒性过烈……入口如火烧,我才顶不住吐了出来。”
裴潜哭丧着脸,如实说道。
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哪敢信口胡掰。
“侯平是吧,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唐寅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侯平,满是玩味之意。
“如此看来,确实是我侯平孟浪了!”
侯平轻摇羽扇,脸皮微微抽动一下。
“孟浪?难道一句孟浪就能掩过诽谤之责了吗?”
“如若我先说你是狗杂种,然后再来一句我孟浪了,你是否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唐寅眼光一凝,语气中满是咄咄逼人。
“那你究竟想怎样?”
侯平彻底怒了。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如此威逼他。
哪怕是诸位皇子,都对他礼遇有加。
而眼前的唐寅,居然如此咄咄逼人。
而一众亲贵子弟也停下了吃宴,
纷纷转首看着眼前的热闹。
“道歉!”
“立刻马上给我道歉!”
“不然……我就把这事禀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