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军阵严丝合缝,似乎真如铁桶般无懈可击。”
“尤其是李飞廉居然精英步卒安排在后方……”
看着眼前的军阵,胡参将的神情极为凝重。
“李飞廉的军阵看似无懈可击,却犯了兵家大忌!”
唐寅摸了摸下巴,淡然一笑道。
胡参将不解:“将军何出此言?”
“他似乎忘了这次比试输赢的规则。”
说到此处,唐寅又指着高台上的军旗说道:“老胡你看,垒木高台上的军旗可有一个金吾卫在守护?”
“将军的意思是……用床弩直接将军旗射倒?”
胡参将登时眼前一亮。
“老胡果然是聪慧之人,一点就透!”
唐寅赞赏的看了眼胡参将,继续道:“李飞廉肯定认为只要将高台边缘护住,我们拿军旗就无可奈何了!”
“可是……他并不知道特种营的士卒这些天,都在操练床弩射击法,其准度已超乎他的想象!”
“因此,一旦我们射翻高台上的军旗,金吾卫军阵必然大乱!”
“而这时,我军士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铁骑冲锋,再让步卒紧随其后,待他们反应过来……”
“嘿嘿……却已是为之晚矣!”
寥寥数语将特种营进攻策略说完,唐寅洒然一笑。
可胡参将却惊得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
一介文人出身的唐寅,不仅在操练新卒上有一套,而且在谋施策略上同样牛逼得不行。
这番策略在他看来,严谨务实,环环相扣,起码有着七成以上的成功率。
难道……唐寅真是为战场而生天才?
没上过战场就生而知之了?
想到此处,胡参将心底也腾起了一股莫名的信心。
“将军所言,让末将大开眼界!”
“今日或许我特种营真能击败金吾卫步卒的不败神话!”
听完这话。
唐寅嘴角一撇:“什么叫或许,是一定能击败金吾卫好吧!”
胡参将暴汗:“额……一定一定,将军说啥都有道理!”
“嗯,这才像我特种营的老大嘛!”
“要是连你都怂,那一众新卒如何能成为勇武果敢的精兵!”
说到这里,唐寅面色一肃:“准备列阵,发起进攻吧!”
“末将遵命!”
胡参将躬身一拜。
而后策马奔到特种营军阵前,高喊一声:“床弩队出列!”
“床弩队到!”
军阵中,应声走出三百雄赳赳气昂昂的少年新卒。
他们每二十人列作一阵。
各阵都扛着一架床弩,扛着排成了十五阵。
“铁骑冲锋队出列!”
“铁骑冲锋队到!”
“弓弩队出列!”
“弓弩队到!”
“盾兵出列!”
“……”
在胡参将军令下。
八千特种新卒纷纷摆下进攻阵势。
这一刻。
每个新卒都在紧紧凝望着校场中心的金吾卫,目光中渐渐升腾起熊熊战意。
而校场边缘。
李二与一众老油条看着一触即发的攻防战,也不由止住了呼吸。
这一战,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是金吾卫依旧保持不败的神话?
还是特种营能展现奇迹,击败金吾卫。
成为大唐军界中新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