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是很漂亮,却非常耐看,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
想到黄婆的身份,李季下意识地认为对方也是跟黄婆一样的人。
随即发现来人身上没有黄泉的气息。
于是,就试着问道:“你是来找黄婆?”
“我是她女儿吴梅。”
李季顿时就疑惑了,因为黄婆就只有一个女儿,年纪似乎对不上。
来人的目光落在了猪身上,神情很是复杂。
捕捉到她的反应之后,李季有些相信了她的话。
好一会儿,吴梅转头问他:“你是她的弟子?”
“我是被骗过来的。”
“那就是了。”
随即,吴梅的话锋一转:“她走之前痛苦吗?”
“好像没有。”
随即,他反问道:“你是专程回来处理黄婆后事的吗?”
“她还让我教你武技,免得没死在鬼的手里,却死在了人的手中。”
“你真是黄婆的女儿?”
“怎么,不像?”
“主要是年龄对不上。”
“我修炼了呼吸法。”
李季顿时就震惊了:“呼吸法这么厉害?”
“还不错。”
“她当初为什么没让你接班?”
“她说我体质不合适,我成年之后,她就不让我回来,前不久打电话让我今天回来。”
李季还想说话,吴梅紧跟着又说:“我得把她安葬了,墓地早就买好了,就在乡里的公墓。”
随后,吴梅弄了个火堆,点燃后,将变成黑毛猪的母亲放在上面,从车子后备箱内拿出一小桶汽油浇在上面。
等猪烧成灰烬,把柴火堆弄灭,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古朴的骨灰盒,将骨灰装进去。
李季想要帮忙,却一直都没有插手的机会。
随车赶到公墓,李季赫然发现墓碑都做好了,还有三个中年男人等在那里。
旁边地上堆放着干活用的工具。
一个半小时,活就干完了。
吴梅全程脸上都没有丁点悲痛。
回去的路上,吴梅对李季说:“连同今天,我只会在这里呆一周,我会尽全力教,不保证教会。”
“你的武技都是她教的吗?”
“她只教了一部分,我跟别人学了一部分。”
随即,她的话锋一转:“你别担心学不会,武技最关键的是基础,基础动作就那么几个,你能被她选中,智商肯定没问题,不用一天就能记住,其余六天我给你做陪练,尽可能让你了解对敌的时候遇到的情况。”
回到黄婆家,学习就开始了。
吴梅很严厉,她将所有基础动作演示了一遍,然后就让李季照着做。
还找来一根树枝,哪里不标准就抽哪里。
一遍一遍地做。
李季很快就精疲力竭。
吴梅的做法是用真气拍击他的穴位,强行提升李季呼吸法的运转速度。
有了真气之后,疲倦消退的速度大幅提升。
好容易熬到了吃晚饭,李季以为能休息了。
可吃过饭吴梅又督促他练得精疲力竭,再次通过拍击穴位的方式帮助他修习呼吸法,然后才放过他。
结束之后,衣服不知道被汗湿了多少次的李季连澡都没洗就睡觉了。
次日一大早,李季就被树枝抽醒了,吃过早饭,又开启了受虐模式。
家里。
沈芸芸昨晚托着行李箱过来了,李珩和虞彩凤两人做不出赶人的行为,就让她住进了李季的房间。
至于装修好的婚房,沈芸芸没提,老两口自然也没提。
七天一晃而过。
李季过的从未有过的充实,每天都被吴梅操练的跟死狗一样。
收获很大,从一开始只有挨打的份,到最后已经能在吴梅手底下坚持两三招了。
真气却粗壮了很多,原本非常微弱的真气已经演变成涓涓细流。
真气多了,黄泉之力带来的副作用被抵消了很多。
说七天,就只有七天,第八天早晨吴梅就走了。
李季搭顺风车去了市里。
路上,他拿出手机开机。
短信、微信信息涌了进来。
粗略翻阅了一下,就又把手机揣进口袋。
到了父母家门口,李季做了一个深呼吸,才拿出钥匙开门。
不但看到了父母,还看到了沈芸芸。
李季立刻就感受到了客厅的尴尬气氛。
沈芸芸立刻起身迎了过来,她一眼就看到了男人腋下的纸袋,目光随后就挪开了。
嗅到了李季身上浓郁的异味,结合他胡子拉碴的模样,她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心痛。
他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在一起好几年了,感情肯定是有的。
李季的父母自然也看到了儿子狼狈的样子,不过,他们只是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没有说话。
没从李季的眼里看到丁点热情,沈芸芸的心极速下沉,挤出了一抹笑容,然后问道:“这些天你在哪儿?”
“我在老家想咱们的事情,想通了就回来了。”
说话的时候,李季换上了拖鞋。
“那天的事都是我家的亲戚唆使的,因为这事,我爸妈跟他们大吵了一架,我们——”
“我们不合适,你回家吧,正好我们还没领证,你也不用背负再婚的名头。”李季打断了她。
“我都放下面子自己过来了,你还想怎样?”沈芸芸很委屈。
“好聚好散对大家都好。”
李季淡淡地说,他的心已经冷了,自然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你——”
李季打断了她:“你妈嫌我家穷,开口就要三十万,想要拆散我们,我喜欢你,咬牙答应了,为了这三十万,我家不得不压缩房子首付,一度要卖掉这套房子,你知道增加了三十万房贷,我家每月的还款压力有多大吗?你有过试图说服你妈吗?你没有!那天,你明知道我家没钱了,居然任由你二姨在那里表演。”
随即,他的话锋一转:“我得感谢那天你家的做法,让我看清了一些东西。”
接着,他又说:“毕竟我是喜欢过你的,所以,更难听的话我就不说了,首饰什么的你都留着吧。”
“没想到你这么绝情。”
李季深深地看了沈芸芸一眼,然后说:“你家里之所以让你过来,无非是那天的事影响了名声,担心你卖不出好价钱了。”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沈芸芸咬牙切齿地说。
男人的脸上只有冰冷。
十多秒后,她转身对李季的父母说:“这些天打扰了。”
随后,她就快步走去房间收拾行李。
听到关门声,虞彩凤说:“儿子——”
“你们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虞彩凤叹了口气,起身去宽慰虞彩凤。
沈芸芸流着泪走了,虞彩凤把她送出门。
李季把那个装钱的纸袋递给父亲:“这是彩礼。”
随即,他话锋一转:“我要好好睡一觉,别喊我吃饭。”
李季睡的天昏地暗的时候,沈芸芸回到了家。
贾秀英、沈鹏看到她哭着回去立马就炸了,贾秀英大骂李季不是东西,沈鹏则叫嚣着要去教训李季。
看着一脸激动的妻子和儿子,沈同和大吼一声:“还嫌不够丢人吗?”
母子俩被吓的一激灵。
回过神之后,贾秀英立刻就张牙舞爪地冲了过去:“你这个只敢窝里横的没用东西,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看到冲过来的妻子,沈同和猛地推了一下。
贾秀英摔倒,她立刻就爬起来,随手搬起旁边的椅子就砸了过去。
沈同和用脚挡住,转身冲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想死我就成全你——”
他狰狞的样子把母子俩吓着了。
李季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点多了。
套上汗衫和大裤衩走出卧室,父母都不在家。
洗漱后,去厨房打开冰箱,看到有西瓜,一口气吃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