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一听,心里握着的火,顿时凉下一半。
待到两个黑釉小酒瓶,通身带着密密麻麻小水珠呈上来,客人触手生凉,驱走安耐不住的燥热。
饮下白瓷小碗中,粉红蜜汁,一股凉意直达心底,浇灭清轩酒楼升起的烦躁。
“这才是酒楼该有的样子!”
不出片刻,酒楼再次被客人坐满。
田老四和张氏楼上楼下的跑动,竟不觉之前那般疲累,甚至身轻如燕,恨不得再来几桌客人。
最惨的还数田三贵,后厨的活计,兰娟不是很懂,所有的事情都需田三贵一个人完成。
客人多起来,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看来招厨子一事,得快点办才行。
经此一闹,合坊酒楼的名号彻底打响了。
前厅虽是二楼,可还不够前来的客人就坐。
田三贵只好改变主意,把后院拿出十间房来招待客人,其中三间作为雅间使用。
晚上,慕名而来的不止是文人雅士,更有公事繁忙,有忍不住好奇的县太爷大驾光临!
“哎呀,县太老爷,您后院请!”
谭县令满眼慈笑,对张氏客气。
“田夫人莫要客气,我与你家小女有过一面之缘,算得上是旧相识了!”
在场各位食客一听,瞬间哗然。
“哎哟,这家掌厨与县令老爷有交情呢!”
“不得了,难怪当初清轩酒楼与她们作对,人家一点都没在怕的!”
“可不是,清轩酒楼失败是注定的,否则等到县令老爷出手,可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
大家交头接耳揣测田三贵与县令的关系。
相信明日,大街人人皆知合坊酒楼背后有县令撑腰,想要找麻烦的,就此熄灭心灯,老实本分做自己事。
田老四把县令请到后院雅间,张氏去厨房告知田三贵。
为答谢县令那时的相助之恩,特意跑来雅间,亲自招待谭县令。
“三贵姑娘长高不少,模样也出落的水灵了,哈哈哈!”
“县令大人夸赞,今日酒楼新出两道招牌菜,请您尝尝鲜?”
谭县令忙向她摆手示意:“请就算了,我呀,买单品尝!”
“哈哈哈!”
田三贵接过张氏端来的蜜桃酿,亲自给县令满上。
“您尝尝这蜜桃酿合不合口味?”
听她这么说,谭县令端起面前酒杯,认真品尝。
“入口微微涩口,随后被蜜甜占据,口中还有一共浓烈的果桃香,这个蜜桃酿真是绝妙啊!”
谭县令一手撩着深色宽大袖口,一手伸出大拇指,对田三贵赞不绝口。
“您喜欢就好,我这就去给您备菜去!”
等到菜端上来,谭县令每吃一口都叫好。
多少年没吃过这么有家乡味的饭菜了。
晚上打烊,吃过晚饭后,把今日营业额归到一起。
一共赚了二百八十两,是开业以来第二次赚这么多钱。
相比开业第一天,差了一倍,不过田三贵颇为满足。
比绝味斋不知赚了多少倍,知足者常乐嘛!
送走县太爷,他扬言明晚还要来此,又夸田三贵的厨艺比之前进步很大,总能让他吃的舒服。
田三贵自然喜闻乐见,有县令青睐,合坊酒楼再魏县便可站稳脚跟,无人敢敢明目张胆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