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三贵让小李入住厢房,等事情办完,再和她一起去县城。
桌上的礼物依次拆开,一对金手镯被田三贵强行戴在张氏手腕上。
又挑一支如意流苏发钗,在张氏发髻间比划,调整好角度送入发间。
张氏嘴上少不得数落田三贵,当铜镜摆在眼前时,张氏顿时被自己给美住。
这哪里还是长干农活的村妇啊,简直堪比镇上有钱人家的富太太呀。
“不行不行,娘带这些会被人笑话的!”
田三贵不以为然:“娘,以前咱家穷,你要是带上这些,自是会被人笑话,但如今咱家富裕了,您带上这些,不但不被人笑话,反而更让人尊敬你呢!”
张氏一辈子没戴过金银,猛然间无从适应。
任凭田三贵怎么劝,她都不能接受自己富态的样子。
“那,戴一只手镯总可以吧?”
田三贵无奈,想着先戴一支,等到习惯了,再戴一对,慢慢来就好。
一个的话,张氏还是能接受的,大不了用袖子藏起来,谁也看不见。
见张氏妥协,田三贵高兴地帮她戴上,金光闪闪的耀眼极了。
“这些,娘收起来,日后想戴就戴!”
晚上,田老四和田大田二知晓田三贵回来,别提多开心了。
听张氏说闺女给他买了上好烧酒,自是喜不自胜。
田大田二由于好久没见到田三贵,兄弟俩放下锄头趴在灶台与田三贵聊个不停。
没一会,一顿丰盛晚饭就做好了,田老四迫不及待的为自己添上一碗烧酒。
特意把鼻子凑近,深深嗅着:“嗯,州城里的烧酒就是不一样,哈哈哈!”
“是呀,比镇上的香!”
张氏还是老样子,每到喝酒就少不了要聒噪田老四一句。
一家人都习惯了,田老四也不自觉地张氏唠叨,反而很享受她的关心。
“三贵不常在家不知道,你爹呀现在升级了,不是镇上打的烧酒,他一口都不喝了!”
田三贵笑笑:“娘,好酒不伤身体,就让我爹喝吧,干活怪累的!”
“你看看闺女多懂事,比你呀有远见!”
“哼,你们父女俩一个鼻孔出气,我说不过你们,吃饭!”
田老四笑呵呵指着张氏,对田三贵笑。
“你看你娘,还跟小孩似的,说两句就生气,哈哈哈!”
“娘也是担心爹的身体嘛,吃饭吧!”
一家人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其乐融融吃过一次晚饭了。
要是小四小五也在,今晚会更加热闹。
“上次小五回来说,先生夸了他四哥诗背的好,临到他最后一句就是想不起来,得了先生一记竹板吃!”
张氏提起小五回来向她告状。
田三贵听的有趣:“小五还是太小,娘记得让小四多教教他!”
“可不是嘛,小四呀就是嫌弃小五太笨,教了好多遍,愣是一首也没背会,好不容易背会了,结果不能理解其中意思,又被先生赏了顿竹板。”
“哈哈哈!”
小五太可爱了,田三贵没有对两个弟弟期望太高。
只希望他们把字认全,能考功名自然皆大欢喜,考不上也没关系,自家生意总要有人来打理。
无论做什么,她们这一家人再也不会过上食不果腹的日子了。
收拾碗筷,张氏无论如何都不让她碰,硬推着她去房间休息。
想她累了好久,好不容易有点空闲,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田三贵拗不过张氏,只好自己先回房休息去。
躺在床榻,听着山间宁静的夜晚,困意悄然进了眼皮。
啪嗒几下沉沉睡去。
不操心的日子里,田三贵总是能睡到自然醒。
身体疲惫一天天消失不见,活力充满整个身体。
小四小五在第二天半晚,被田老四接回家。
听说三姐回来,还带了好吃的糕点,小家伙们高兴的跑来田三贵院子里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