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匪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再次叹了口气。刚准备揉一揉他的头发,视线触及到自己的手,想了想还是不继续祸祸自己的爪子了。
用下巴在他头顶轻轻蹭了蹭,“真呆。”
“……可能吧。”
“这句话以后也不准别人说你。”
陆施琅笑了一声,“行,听你的。”
+++++
[鹿先森]:小二,回来了吗?
对面没有立马回复,过了大概五分钟,孙有山回过来了。
[小二]:回来了,刚回来。
[鹿先森]:怎么样?
[小二]:之后没再遇到人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完蛋了。
[鹿先森]:做的不错,辛苦你了,回去给你加工资。
[小二]:谢谢老板!
陆施琅这才放下心,回了他一句“睡吧,晚安”。
[小二]:晚安~
明天的动作得小点了,要是再被撞到,可就不是一句“梦游”能敷衍过去的了。
可能等天亮了那个女人还得再试探一波。
弯月高悬于海面之上,在天空中挂着,像是一盏不灭的灯。
陆施琅透过窗帘缝隙看着那弯月,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顺利。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饮尽,小心翼翼的把纪匪的手放好,防止被压到,这才上床睡觉。
但这一晚,注定难眠。
他梦回到了当年被关在笼子里的那时候,那时候他大一,个子蛮高的,陆鹤为了惩罚他专门给他定制了一个笼子。
陆施琅也因为的确做了错事,再加上他从小的做错之后的惩罚就很稀奇古怪,也没多想那会儿都关进笼子这个惩罚有什么不对劲,就钻了进去。
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盘腿坐在了笼子里,被迫略微低着头,不管怎么调整姿势也只能让身体在僵硬的时候微微缓解一下。
能让脖子舒服一点都姿势也就只有将自己以近乎U型的姿势塞进笼子里,不过这也只能让自己舒服一小会儿。
他看着窗外被铁笼割裂成一块一块的天空,暗暗想着他的妈妈会不会怪他。
一定会吧。
当年他只是摘了一朵,她就那么生气……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抽了吧。
第一天,他没觉得有什么,就是身体不舒服。
第二天,他有些厌倦了这种被关起来的感受,尤其是当他们路过他面前时,向他投来的目光……像在看动物一样。
第三天,一只鸟自窗外飞过,陆施琅看见了,想着那只鸟看到的景色会是什么样的呢。
第四天,好烦躁,好讨厌被关起来,身体好难受。
第五天,他从笼子里出来了,也是这一刻养成了时不时就按脖子的习惯,也是自这天起,他讨厌笼子,讨厌囚禁,也讨厌……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