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陆施琅从未给任何人看过的状态。
……好累啊。
庄景问:“我们趁着现在去找找,陆施琅就先别管他了,估计他现在也没心情做任务,有什么事随时联系。”
现在能继续做进行的只有四个人了,冯达,孙有山还有庄景,安基得了陆施琅的指令也在配合他们,所以少了两人倒也并不会影响什么。
这四个人依旧在寻找着早已不存在于这里的人。
安基其实想告诉庄景人已经不在了的事情,但是陆施琅并没有让他讲出来,他也只会把这个念头烂在了肚子里。
此时此刻,气氛最紧张的是纪匪那边。
纪匪跟着何慕灵来到了她的房间里,她的房间与他们的都不同,在门正对着的那面墙壁上,有一幅巨大的关于骏马奔腾的画。
纪匪直觉告诉他,那幅画的下面绝对隐藏了什么。
“你知道什么?”何慕灵维持着脸上那让人看着不舒服的笑容,整理了一下裙摆,端坐在椅子上,给两人各倒了杯茶。
纪匪坐在她对面,从容的端起茶吹了吹,伸出舌尖试了试温度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说:“她。”
看样子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何慕灵皱眉,“你怎么知道她的?”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你们间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比如她为爱变性,又比如你是如何一次次的推开她伤害她的心,还有……她是怎样为你而死。”纪匪毫不畏惧的一次次揭开她的伤疤,无情的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何慕灵本来抱着怀疑的态度把他叫过来,当他说出这些的时候怀疑才堪堪打消一点。
“你真的能告诉我答案?”
纪匪看着她,指尖摩挲着茶杯,嘴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我如果不知道,我敢和你过来吗?”
何慕灵想了想,也对。
很少有人敢来骗她,就算有,也早已被丢进海里喂鱼了。
最后一点顾虑也被打消了。
“那么,她……真的爱过我吗?”何慕灵说起这个的时候,眼里闪过难以掩饰的伤痛。
这个美艳高傲的女人,在聊起“她”的时候,神情变得很自卑,很落寞。
这个问题是纪匪没想到的。
正如纪匪之前和陆施琅说的,他现在是空手套白狼,一点不知道,纯靠赌,这种在刀尖舞蹈的既视感让他莫名有点兴奋。
但是他也有自信能够全身而退,他是没办法给她答案,但是模棱两可让她自己脑补的回答他还是能说出来的。
“你其实知道的吧,你和她相处的那些时间里,你早就有了猜测,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呢?”
何慕灵的思维随着他说的话回到了过去,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对她百般殷勤不求她回应的女生,实际上……只是一个永远沉浸在过去以及幻想里逃避现实的……懦弱者。
“为什么不相信……你要我怎么去相信?”何慕灵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声音哽咽,“我小时候第一次遇到她帮了她一下,那时候我留着长发穿着粉裙,高中再次遇到的时候我是短发穿着短袖短裤的样子,她就一直和我说什么我穿裙子好看,穿裙子吧,我长头发好看,我应该温柔一点,我咧嘴笑不好看……她是为我付出了一切,可是她希望得到这些的,是我也不是我。”
眼泪滚落眼眶,她的眼神有些无助。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何慕灵看着纪匪,期待的问道。
纪匪在她的目光里点头,“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