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最好,不干也行,他也不会逼,顶多把那两个思想顽固的父母接回来以后再也不见,桥归桥路归路,顺便把白淼的墓迁到一个风景更加优美的地方。
这是他妹妹喜欢的人,所以他可以将愿不愿意付出代价的选择交到何慕灵手上。
可是,这个结果是白清杰早已预料到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何慕灵会选择这么做。
毕竟,她陷入白淼死亡阴影无法逃离的程度,并不比他的父母差。
何慕灵狠狠闭了下眼,如他所想的那样:“……我知道了。”
白清杰忍了忍,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没有笑出声。
白清杰离开了。
陆施琅几人都没有说话,因为声音还在继续。
何慕灵低低的哭声传来,这个要强的女人在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终究还是哭出了声。
哭声越来越大,没过一会儿,那边就归于了平静。
“对不起。”
“…对不起。”
很长一段时间过后。
何慕灵再度开口,“……对不起……”
不知道在向何人道歉。
大抵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哭声里究竟含着什么样的情绪。
或许,在种种复杂的情绪中,解脱可能更多一点吧……
这是陆施琅所认为的,也是这样希望的。
他闭了闭眼睛,默默攥紧拳头,一些回忆突然涌上。
“这姑娘,要寻死喽。”安基轻“啧”一声,声音里满是感慨,“终归所有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
因为工作原因,他见了太多的案例,为爱痴狂,为爱变得不像自己,为爱抛弃一切,当然,这其中也有为爱一起走向更好。
“没办法,她已经不想活了。”陆施琅说道。
孙有山突然问,“听了这么多,我有点迷茫了,她和白清杰的妹妹,我记得你们和我说过,是叫白淼对吧。她俩之间到底谁错了?”
一个爱的太疯狂,迷失了自己。
一个深陷名为“情”的囚笼,无法逃离。
一时半会儿,谁也说不清楚。
或者这种事情并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与错就能评判的。
纪匪支着脸,面无表情的平淡样颇有陆施琅平日里的风范,“别纠结了,反正和咱们没关系,这件事不是一句对和错就能说得清的。”
陆施琅看着纪匪,把他支着脸的手拿开抓在自己手里,“别乱动。”
纪匪皱了皱眉,自己又被当瓷娃娃了。
算了,爱咋咋吧。
“行吧行吧。”
陆施琅摸了摸他的头,“乖。”
“……别过分啊。”纪匪警告他。
陆施琅装作没听见,明目张胆的转移话题:“鸡仔,看看现在庄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