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诏狱,照例到萧谨那学习。
萧谨瞥了眼叶临,突然开口道:“那姓黄的,教你剑术了?”
“师父,很明显么?”叶临挠了挠头,眼中满是震惊。
自己两个师父,一个比一个玄乎。
他又没出招,咋就看出老黄教他习剑了?
萧谨捋了捋胡子,笑着道:“无妨,多学点本事,总不是坏事,静心念书吧。”
学完文,叶临也不再找牢里的众人去修龙象波若功,而是盘腿坐下,不断的在脑海中演练老黄教的那招。
“叶临,过来一趟。”王山进来,冲叶临招了招手。
叶临睁开眼睛,起身道:“山哥,找我啥事儿?”
王山瞥了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才低声道:“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钱大人?”
“今日,第一次见钱大人,何谈得罪他?”叶临有些无语道。
王山闻言,拍了拍叶临的肩膀,说道:“那这些日子,你可要小心些,钱大人要我找你的麻烦呢,我不出手,他定然会出手。”
“多谢山哥。”叶临笑着道谢,随后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塞进王山的手里,问道:“山哥,我向你打听个事,这钱彬, 到底是什么来路?”
交情是交情,钱是钱,交情越用越少,钱就不一样了,钱越用,交情越多。
王山瞥了眼票额,报以灿烂的笑容:“我托人打听了一下,这人走的是知府大人的路子。”
说完,王山便闭上了嘴巴,转身离开。
叶临则是了然。
金陵知府,必然是镇国公任万山的人,一切都说得通了。
不过,锦衣卫也是个笑话。
明明是天子亲军,竟然被任万山渗透的如此厉害,难怪一直被东西二厂的人压制。
夜幕降临。
叶临跟老黄说了一声,便离开了诏狱。
地字号还未重新修建,天字号又用不着他,他成了整个诏狱最闲的人。
回到家里,苏青棠竟然不在。
“苏青棠该不会不守承诺吧?”叶临皱了皱眉。
他回来这么早,为的就是同苏青棠切磋。
嗯,好吧,为了挨揍。
叶临在院中用树枝练了几个时辰的剑,这才洗漱一番,准备休息。
他躺在床上,刚要闭眼。
苏青棠身着夜行衣,从窗口翻了进来:“叶兄,你睡的倒是挺早的。”
“苏兄,你这是去做贼了?怎这幅打扮?”叶临忍不住道。
苏青棠闻言,笑着道:“出门办点事,为了方便。”
“赶紧换了吧,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咱们切磋切磋。”叶临说着,闭上了眼睛。
苏青棠看了眼叶临,笑而不语。
深夜。
苏青棠到了井边,在月光下,轻解罗裳。
她出去行侠仗义,也是出了一身的汗,本来她想等明日叶临去诏狱后,在房间内洗个澡。
但她素来有洁癖,带着汗根本就睡不着。
无奈之下,才会来到这在井边打水洗澡,当然,她也考虑到叶临,所以到大半夜才出来。
只不过,苏青棠压根儿想不到,叶临担心钱彬派人来杀他,听到一点动静便惊醒过来!
此刻,叶临在窗户上掏了个小洞,刚好看到苏青棠擦拭身子的一幕!
凌波出尘,身形曼妙,月光洒在苏青棠的身上,给其添了几分圣洁之感,令人心中生不起亵渎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