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的回道:“我们金陵分阁的情况,您也清楚,连分阁阁主都死在了您的手里,就算是想接着悬赏,也是有心无力啊。”
“这么说,你们流星阁没有掺和?”叶临问道。
冯海摇摇头,回道:“据小的所知,临安分阁的阁主赵无极接了悬赏。”
赵无极?
叶临摸了摸下巴,继续道:“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冯海闻言,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叶临面前:“叶公子,流星阁有流星阁的规矩,小的那番话,已经冒了极大的风险,若是继续说下去,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望您,高抬贵手。”
叶临手指敲了敲桌子:“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说,要么死,你自己选吧。”
冯海纠结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将知道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叶临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一饮而尽,随后起身拍了拍冯海的肩膀:“你且放心,若是此事被流星阁知道了,你可以来诏狱找我,我保你平安。”
说完。
叶临带着牛仁离开。
冯海目送叶临二人离开后,直接瘫坐在地上,后背更是被冷汗所打湿!
刚才有很多瞬间,他都以为叶临会出手杀了他。
幸亏老实交代了,否则,怕真是会死在这里。
叶临,着实恐怖!
出了锦绣绸缎庄,叶临交代了牛仁几句,两人便分头行动。
叶临走在回诏狱的路上,迎面走来一名文士,衣着朴素,一副风尘仆仆,满脸疲倦的样子,不过牵着的马却是大宛良驹!
大宛良驹,价值千金!
黄金的金!
“这位兄台,可,可否........”
“偷马贼在这!”
话音落下,一群人冲了过来,连带着叶临都围了起来。
“在,在下陈少商,并,并非是偷,偷马贼。”文士解释道。
为首之人讥笑道:“原来还是个结巴。”
“我,我的确口齿不清,但,但是,这马是我的。”陈少商说道。
那人听了,看了看陈少商,不屑道:“你看看你这穷酸你的模样,你能买得起这大宛良驹?!前些日子,我刚巧丢了一匹,我看你牵着的这匹就是丢的那匹。
还是说,你以为我朱鑫会诬陷你?!”
哼!
诬陷,当然是诬陷!
他虽然小有家产,但也买不起大宛良驹,从这个陈少商一进金陵城,他便注意到了,观察了许久,发现这陈少商入了城,连碗馄饨都舍不得吃,他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叶临皱了皱眉,开口道:“你说他盗马,你可有凭据?”
“没有。”
朱鑫顿了顿,随后鼻孔朝天,嚣张道:“我朱鑫的话,就是凭据!”
“既然无凭无据,我还是劝你谨言慎行,实在不行,那就报官,让衙门审理。”叶临说道。
报官?
朱鑫愣了一下,直接摇头拒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开玩笑,若是报了官,他的计划可就落空了。
“哦,你们俩是一伙的吧?”
朱鑫露出嘲讽的笑容,随后冷哼一声:“今天,你们不把老子的大宛良驹还回来,谁都甭想了离开!别说见官了,信不信老子送你们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