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虚弱的封擎宇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在时冉跟前的是生龙活虎且恢复斗志的商场巨亨。
病房里,时冉抱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插进头发里,整个人浑身上下冒着阴沉之气。
“封董舍得跟你兄弟分开了?”
封擎宇并非冲浪高手,平日里也无法接触到少年人。
时冉今儿这阴阳怪气的一句话,让他想了会儿。
骂他?
封擎宇懂了,这姑娘还真是个厉害人物,什么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话都低估她了。
“冉冉怕不是忘了,”封擎宇语气温和,无波无澜,情绪稳定的像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什么?”
封擎宇掀开被子坐会病床上望着时冉,目光环顾四周最终落在姜琪身上,似是想起什么,他有那么些许可怜的开口:“昨夜若非你乱跑,我不至于病情加重。”
“这是怎么回事?”姜琪一惊。
封擎宇淡漠开口:“昨夜凌晨——————。”
“封先生,做人要有良心,要不是我把你拖回来,你得睡走廊。”
因为封擎宇,时冉又被无缘无故的教育了一次,虽说这些教育算不得什么,但被人念叨总归是烦的,而时冉这人,明知自己对姜琪有愧,也不好去大反驳人家的言语。
再反观封擎宇,妥妥的小人得志。
这人无疑是摸到了时冉的命门,知晓她不会跟姜琪一般计较。
而此时,姜琪无疑是制衡时冉的存在。
这日下午,封擎宇略有好转。
但这好转,仅是片刻。
39度的高烧下去了,37度还在。
临近晚餐时分,时腾风尘仆仆的从外赶来。
看见时冉时,有些慌乱。
看见时冉包成粽子的手差点掉出了眼泪。
赶紧岔开话题:“你看我的手,像粽子吗?”
“像。”
“正好快端午节了。”
时冉说着,将自己的手往前送了送:“医生怎么说?会不会留疤?”
“应该是不会的,不用担心。”
众人此时情绪,都很微妙,且这种微妙难以用亚布来形容。
彼时,时家只是她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而时冉,也包含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