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三日晚,封擎宇应酬在身。
这场应酬,他本不想来,但碍于来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推脱不掉。
酒桌上,众人你来我往的推杯交盏,江小白充当先锋与诸位周旋,
封擎宇歪歪斜斜的靠在座椅上,浑身上下有那么几分痞子样。
关凌晨挂了电话进来就听见席间有人提起去世的时判。
“要怪也只能怪时判不懂事儿,若是当初时判懂事儿些,集团不至于还在互联网这条线上摸索,封董的利益不早就回来了吗!”
那人提起时判,江小白跟凌晨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了封擎宇身上。
仅是一眼,便又急切的收了回来,
旁人不知晓,他们知晓,江时冉到底是谁。
二人的目光将将收回来,只听人又道:“这时判也真是的,识相点站好队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男人的马屁不断。
而封擎宇,靠在椅子上,牵起薄薄的唇。
一时间看不出喜怒哀乐。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不该是她这种聪明人做的出来的,”航空公司总裁樊明明,是韩振的人,在首都也算是个人物,职业经理人中的领头羊,但这人,若是想跟封擎宇比起来,下辈子去投个胎看看能不能有这个好运气。
众人本是想拍封擎宇的马屁,可一系列的操作结束,见封擎宇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唇角牵起一抹淡淡的似有似无的浅笑。
无任何情绪。
一时间,樊明明的脸色有些尴尬。
“樊总说的时判是谈判官时冉吗?”酒桌上,有人带了女人来,带来的女人无非就是侦察倒酒了的。
也上不了什么大台面。
但免不了有那么一两个人长期游走在这种场所里,难免会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这日,一个陪酒女引去了大家的目光。
樊明明挑了挑眉望着眼前的这个陪酒女:“哦、你认识?”
“我听樊总的意思是时冉去世了?可怎么前几天我听有人说她还活着?”
封擎宇的人目光一紧,望着陪酒女的眸子里全是探究,就连凌晨跟江小白也吓住了。
他们在思忖,一个陪酒女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是真的?
还是有意为之?
如果是真的,那就证明这件事情已经败露了,如果是有意为之,那就证明这一切都是别人设的一个局等着他们往下跳。
“东西可以乱吃吃,话可不能乱说。”
陪酒女笑了笑:“那我可不敢多说,毕竟我也是道听途说。”
“听谁说的?”
“谈判院的韩判,那日在酒吧估计是喝多了,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封擎宇的眸子微微暗了下去。
果然,时冉是个聪明的女人。
但是这股聪明劲儿让他有点心惊胆战。
如果时冉在婚前发现了这些东西,那么他所做的一切都会白搭。
封擎宇的目光落在凌晨身上,凌晨不敢含糊,拿着手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