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多的是人深藏不露,明明身处高位却不显山露水,时冉这句你应该知晓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让陪酒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突然之间被人放在了断头台上。
等着她的只有一条路,横竖都是死。
早在她接触此事时就有人告知此事不好办,完成对方的要求时她尚且还没觉得这句话有何作用。
直至现在,她才知晓,人生当中许多时刻,报应和仇人都是会迟来的。
时冉多年的谈判经验,明显感觉此人正在极力挣扎着,她酝酿了会儿,开始给人下狠药。
椅子在地上拖动着,时冉的身子微微往前谈了谈,压着嗓子开始用言语胡锅:“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今日来找你,并非想害你,比起那些给你吃砒霜却告知你这是糖的人,我这种直白了当告知你有危险的人是否要好太多?”
“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风尘女子是甘愿自堕红尘的,我知晓你身在这个位置上,每天面对那些达官显贵,商贾富商多的是身不由己的选择,我理解你也懂你,但是同样身为女人,你能否理解一下我?体谅一下我?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站到你跟前来跟你谈论这件事情是因为这件事情,如果而言同样重要。”
“因为这件事情关乎到我的身家性命,如果今天我得不到答案,那么来日,我可能会走上跟你同样的套路,琴晚————。”
时冉伸手握住了她的掌心,低垂首的模样让人觉得她有诸多无奈。
“我不想步上这条路,正如你不想你的妹妹跟你走上同一条路是一样的,帮帮我,算我求你。”
床边的女人眸子缓缓抬起来时,琴晚在他的眼眸当中看到了闪闪星光,好似下一瞬间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这让她,有了些许波澜。
时冉明摆着看到她视线中的躲闪,又怎会放弃这样一个机会。‘’
“救我一命,”她再度示弱。
开口的语调都带着微颤抖,而站在一旁的吴翰见时冉如此,满目的不可置信,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份心疼。
而这份心疼,本不该有,他怎么回去心疼封擎宇的女人呢?
这无疑是在自掘坟墓。
一如亲哥所言,他惦记封擎宇的女人,得提前把墓地买好。
吴翰不知,只不过都是时冉蛊惑人心的手段罢了。
她混迹谈判场这么多年,为达目的,流几滴眼泪又算的了什么?
琴晚的极力挣扎在时冉的委曲求全中悉数被瓦解。
“他不会在我跟前说这些,我只知道他那段时间频繁的见几个人,一个韩振,还有一个冷姓的人,具体我不知道名字是谁。”
“谈及的都是送礼的事情,具体的人是谁,我不清楚。”
时冉微微闭了闭眼。
“你早点休息,”她微微抬眸,眼中的泪水被逼了回去。
牵了牵唇角,笑的有些牵强。
“你刚刚是真哭了吗?”吴翰跟着时冉一出病房,就是这么一句话。
吓的凌夏的手抖了抖,哭了?
不是吧?
这年头还有人能让她掉眼泪?
“你觉得呢?”时冉漫不经心的反问。
“我看你的样子像是哭了,但我觉得——为了这点事情哭,不值得吧?”而且他看见你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会在一个妓女跟前掉眼泪的人。
“那你觉得人生应该为了什么事情哭?”
时冉一边迈步向着电梯去一边问,吴翰倒也是未曾思忖:“人生嘛!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儿。”
除了生死都是小事儿?
这句话她不知是该说赞同还是不赞同。
人生当中她连生死都经历过了,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于她而言是大事。
“允许吧!”时冉无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