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董,出事儿了,”中午,封擎宇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凌晨敲门进来就是如此一句。
男人眼帘微掀,略带朦胧的眸子望着凌晨。
“何事?”
“韩振今天上午去找太太,从二楼摔了下来,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韩振目前的情况——很危险。”
哗啦——凌晨的话刚一说完,封擎宇抄起衣架上的外套大步流星的往外而去。
且一边行走一边吩咐凌晨备车。
凌晨一愕,而后疾步紧追上去:“封董,您这会儿过去,不是明智之举,如果门口有媒体,对集团有影响。”
凌晨的这种思想在往常是没什么问题的,换句话来说,他能坐上现如今的位置靠的就是一心一意为公司着想的心。
但现如今——这种做法,不妥了。
封擎宇的人生里不仅仅是只有公司,还有时冉。
那个曾经一心搞事业的男人在人生中开出了分支,将一半的精力都转移到了时冉身上。
凌晨的话并未让封擎宇停下脚边,男人急切向前。
直至上车离开公司。
“出什么事儿了?”
江小白从楼下上来就见凌晨站在电梯口一脸的纠结。
凌晨叹息了声:“太太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江小白现在一听到太太或者是时冉这两个字都会不自觉的拧眉。
大抵是时冉带给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
“韩振在时封出了事儿,现在生死未卜。”
江小白一惊。
“让律师过去,还有公关部的经理带人过去。”
此事非同小可,如果韩振死在了时冉那儿,她们必然是要做万全的准备才行。
首都动荡了。
最先动荡的是韩家人。
吴思接到电话时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语调高昂:“你说什么?”
“夫人,”韩振的秘书在那侧略微有些哽咽。
“韩总从楼上摔下来了,现在在抢救。”
不到一年时间,韩振先是从北捅刀子到现如今的从楼上摔下来,这接二连三的事故,让公司里的管理层叫苦不迭。
没了主心骨的集团就像是一盘散沙。
且不说各方都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医院内,韩影急匆匆的奔赴而来,盯着秘书询问:“在哪儿出的事儿?”
“先生今早去找封太太了。”
“进去大概十分钟封太太才来公司,二人见面,聊了些许时候,韩总离开时不慎从二楼楼梯上滚下来了,封太太那边已经报了警且将办公楼的监控主动交给了警察,现在媒体都在外面盯着,
医院这边给出的答案不是很理想,媒体听到风声,新闻已经放出去了,如果事态真的严重了,公司的股票只怕是扛不住。”
韩影听着秘书这一连串的话,提着包的手可谓是青筋直爆。
“父亲为什么会去找时冉?”
“韩总没说,”秘书也不见得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韩影不相信这件事情跟时冉没有任何关系,她微微低头看着,薄唇紧抿似是在做挣扎。
豁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
“那位是韩振的家属?”
“我是,”韩影疾步向前。
“跟你们说一下病人的情况,病人绿茶过敏你们知道吗?”医生一边拿着单子一边极快的询问赵影。
“知道,”韩影回应。
“病人今日引用大量的绿茶导致呼吸道肿大,现在处于肺部衰竭阶段,情况不是很乐观,家属要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韩影有一惊:“我不签。”
“为什么要签字?你们医生不该是尽力救人为主吗?”
护士一听韩影这话,脸色立马就黑了:“谁说我们没有尽力救人?不尽力救人我让你签这个干嘛?你要是嚷嚷就出去嚷嚷,不信我们就找别的医生来,你不签,手术上很多抢救措施都不能用,错过了最佳时间抱憾终生的是你们。”
“小姐,”秘书在旁边伸手拉了拉韩影的胳膊。
示意她现在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
他伸手接过护士手中的文件,示意韩影签字,韩影哆哆嗦嗦的签完字,道了声抱歉将文件递还给护士。
而不远处,有人举着摄像机将刚刚那一幕完完整整的拍下。
“警局那边有什么说法?”
“为什么会喝绿茶?我爸明明就知道自己对绿茶过敏,怎么会喝绿茶?”
“这件事情一定是时冉搞的鬼,”韩影始终觉得这件事情跟时冉脱不了关系。
她斩钉截铁的语气恨不得就在医院的走廊里给时冉判一个无期徒刑。
“韩先生对绿茶过敏这件事情也只有亲近的人知晓,如果封太太对此事不知情,我们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问题就出在这里。
如同韩振这样疑心重的人是不会将自己的短处摆在明面儿上让大家知晓的。
是以,首都知晓他对绿茶过敏的也就家里这么几号人。
指不定连养在外面那位都不知道。
“不可能————。”
韩影一声怒吼出来,吼完之后自己也愣怔了一下。
不可能什么?
不可能没办法将她怎么样?
还是不可能知道韩振对绿茶过敏?
这方,医院里混乱一片,吴思急匆匆赶过来时,医生已经下了第二次病危通知书了。
……
中午一点二十五分,封擎宇的座驾停在办公楼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院子里的警车。
封擎宇将下车,围在门口的媒体们一个个骚动不已,举着长枪短炮疯狂的喊着。
“封董?网络上有人说封太太涉嫌杀人,请问是真的吗?”
“封董,如果封太太真的有意谋杀韩先生,请问你们会离婚吗?”
“封董,你知道你爱人是个杀人犯吗?”媒体们高喊。
本欲要前往办公楼的封擎宇脚步猛一转,疾步走到媒体们跟前,浑身的每一个血管都变得像怒狮一样坚硬:“闭上你的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