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行至床边,拉了拉裤子坐在她身旁。
双手撑在她腿边,凝视着她。
“你就当今天的事情是一场意外,明天照常上班,其他的事情我来解决。”
“你若是解决不了呢?”
时冉并非不信封擎宇,她是不信自己,不信自己能等待那么久。
韩振今天没死,明天没死,她总有一天会忍不住。
“你可以不信任何人,但不能不信我。”
“女以夫为天,男以妇为家,我一直觉得这句话是句贬义词,可现如今我希望你把这句话刻进自己的骨髓里,相信我。”
封擎宇望着时冉,又一字一句道:“我把你当成我的家庭,也请你相信我,我能为你撑起一片天。”
男人深邃的目光以及肯定的语气都在坚定的告诉时冉他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更甚是在恳求时冉信任他。
夜晚十一点二十五分,时冉伸手勾上了封擎宇的脖子。
送上了自己的薄唇。
在起起伏伏的一日里,她选择用男欢女爱来结束一整天的动荡。
她想寻求肉|体上的快感。
想让这场欢愉带着她共沉沦。
每当封擎宇说出温言软语时,时冉的心就沉沦一分。
封擎宇一遍遍的喊着她心肝儿的时候,时冉更甚是有种就这样吧的感觉。
就这样吧!
就这样过着生活似乎也不错。
就这样与人生和解似乎也不太难。
十一点三十分,姜琪站在别墅客房的阳台,极目远眺,怀念那些已经逝去并且不会回来的人。
翌日,时冉照常去公司,门外守候着的记者见时冉来了,一窝蜂的冲了上来,最终又被豫园的保镖拦在门外。
“封太太,请问你配合警方调查了吗?”
“封太太,你跟韩小姐的仇怨是你跟韩先生之间的导火索吗?”
媒体们用高昂的嗓音询问时冉,而这日,时冉因为有会议出席,着了一身淡蓝色的西装,恰到好处的收腰让她整个人看起来身形消瘦。
她回眸,望向问问题的媒体:“你昨天也在吧?昨天在现场呆了那么久都没看见警察进出吗?眼睛如果没用,就捐了吧!留着也是个摆设。”
“封太太不觉得自己的这个回答很没有礼貌吗?”
“有礼貌的人是不会明知故问的,从你开口问这个问题开始就注定了我给你的回答不会太客气,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才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关于律己严于待人,那我想问一句,你算老几。”
时冉语调猖狂。
让人想到了封擎宇昨日的回应。
这夫妻二人的性格还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不会放过一个肆意编排我的人,诸位的笔尖子如果不受控制,那就——等着接律师函吧!”
时冉进办公室,秦思蕊也跟了进来。
她原以为昨天的事情会对时冉造成影响,而现实如今看来,并未。
她还好她。
好似昨日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
“你还好吗?”
秦思蕊的这声询问让时冉抬眸,她范文秦思蕊:“我为什么会不好?”
“我的意思是,外面的媒体们。”
时冉及其凉薄的笑了声:“他们也只敢堵在门口跟我叫嚣而已,敢在报纸上书写任何东西吗?”
不敢。
毕竟昨日封董都已经下了封杀令了。
昨日在门口跟时冉叫嚣的那几家报社,都被恶意收购了。
收购人虽然不是封擎宇本人。
但他多的是旁支可以来做此事。
没有人会愿意几句口舌之快去得罪这个商业霸主。
“去把文件拿过来送给我,其余的事情不用多想。”
秦思蕊愕了一阵,刚想转身离开,就被时冉呼唤住:“我们问心无愧,对吗?”
对吗?
对于时冉而言,她收拾韩振或许是问心无愧,但对于秦思蕊而言,他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她选择相信时冉,站在办公室门口的人缓缓点头:“对。”
这声对,多年之后再回想起来。
秦思蕊是庆幸的。
庆幸她当时的回答是这样的。
庆幸自己没有跟错人。
多年后,当秦思蕊站在国际谈判场上时,她回想起时冉,带给她的除了感动之外还有数之不尽的人生。
“有时候我们行动,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出于最简单最纯粹的理由,那就是我们相信这么做是对的。”
秦思蕊的脚步在时冉这句看似轻飘飘的语气中停留。
她想,她必须要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外人口中刚出校门的女孩子。
这日上午,时冉出席跟封擎宇集团的互联网谈判。
风诺集团在互联网板块取得突飞猛进的成绩,短短半年时间内已然掌控大部分的市场。
时川在首都的名望一时间水涨船高。
首都从不缺乏创业者,但你若是在这条路上有所成绩又是世家出身,必然会受到大多数人的青睐。
当时冉一身淡蓝色的西装出现在自己跟前时,时川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良久。
“还好吗?”
时冉静站不动,目光深邃:“你问的哪方面?”
“冉冉,”时川听到时冉这声冷淡又排斥的询问,眉头紧紧拧在了一起。
时冉歪了歪脑袋,望着时川恩了声。
“我不是你的敌人。”
时川似乎没想到时冉对自己的防备之心会重到这个地步。
那个小时候跟在他身后一口一句哥哥的小女孩似乎已经消失了。
“但你曾想游说放弃某些东西,你不是我的敌人,但显然你跟我的立场并不相同。”
时冉盯着时川,脑海里还存着上次见面时所发生的事情。
大抵是不想让人看了笑话,她步伐微微转,向着会议室而去:“进去吧!”